光之中閃爍著灼人的鋒芒,見證著他的盟誓:“朕在此發誓,他日必定親率鐵騎踏平北辰的土地,戮熙王,一雪今日之恥。”
南岐與北辰結怨甚深,他身後的眾將領聞言,紛紛下跪高呼:“臣願誓死效忠陛下!”
眾士兵見狀,也紛紛高舉手中的□□,齊聲喊道:“南岐軍威武!”
聲音雄壯,氣吞山河,回聲久久不散。
白天擇沉吟片刻,終於說道:“姚偉業!”
“臣在!”姚偉業立刻躬身向前,聽候差譴。
“你立刻趕到凌漢關,傳朕口諭,即日關閉城門,絕不能讓淨玉和熙王逃出邊關。若遇到熙王和魏煦,格殺勿論,但必須生擒淨玉,明白嗎?”
“遵旨!”姚偉業命人牽來坐騎,一踏馬鐙,便穩穩落在馬背上,他以雙腿一夾馬腹,輕吒一聲,翔揚而去。
白天擇注視著姚偉業消失的方向,臉色蒼白如紙,卻又神色凌厲,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但後背卻畢挺,那後背承載著他不容冒犯的驕傲,以及對輸掉這段感情的不甘。
作者有話要說:
☆、羽翼北辰
風清之夜,星光璀燦,一輪明月高掛長空,朗朗清輝灑落在北辰的邊地,把這片青翠萬里的土地映照得仿若萬頃碧波。
在夜色中,依稀可見一座座帳幕,此時帳幕裡的燈已熄滅,只有巡夜計程車兵來往穿梭。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巡夜計程車兵們心頭一凜,皆嚴陣以待。
當數匹駿馬停在軍營門口時,立刻有數名士兵高舉□□,準備攔截馬匹。
“什麼人!竟敢擾亂軍營!”
其中一人打馬上前,一張精緻絕倫的臉被燭火映亮,讓眾士兵目瞪口呆。
“如今軍營的統帥是誰?”冷月瀾清亮的聲音穿透黑夜,如風一般掠過眾士兵耳際。
“殿……殿下……”眾士兵頓時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竟忘了開營門。
坐在另一匹馬上的魏煦見狀,不耐地喝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回答殿下的話。”
魏煦乃北辰名將,眾士兵自然認得他,他們如今聞言才回過神來,有人上前開營門,有人跑去稟報主帥,剩下的人皆驚慌失措地向冷月瀾行禮:“臣參見殿下。”
冷月瀾下了馬,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又問了一遍:“如今營中的統帥是誰?”
“回殿下,是……郭長風大人。”其中一人答道。
冷月瀾疑惑地望向身旁的魏煦,問道:“他怎麼來了?”
魏煦也同樣神色疑惑:“臣去南岐時,他仍在京城。”
蕭段神色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南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朝中那些人應該已得到訊息了,郭長風肯定是為月瀾而來的。”
冷月瀾想了想便明白了,他和魏煦在南岐鬧成這樣,北辰與南岐的關係已是雪上加霜,郭長風即使不來接應冷月瀾,也須慎防白天擇怒而出兵。
冷月瀾並不急著去主帳找郭長風,而是在原地等著。少頃,便見郭長風策馬而來,他在冷月瀾面前十數丈處勒住馬韁,迅速下馬向冷月瀾行禮:“臣郭長風參見殿下。”
此時郭長風並未穿戒裝,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青色錦袍,頭上簡單束了一條灰色髮帶,雖然簡樸,但卻器宇軒昂。
冷月瀾親自扶起郭長風,含笑說道:“數月未見,郭大人風采依舊,只是不知郭大人為何離京?”
郭長風並未隱瞞,如實答道:“臣在京中聽到殿下在南岐的訊息,知道殿下和魏煦正趕往北辰,又聽聞白天擇派兵一路追殺,臣特意趕來迎接殿下。”
冷月瀾聞言點頭,神色端莊地說道:“有勞郭大人了。”
郭長風看了冷月瀾身後的數人一眼,說道:“臣有事想單獨和殿下說,請殿下移步主帳。”
如今北辰的謠言甚囂塵上,冷月瀾早就料到郭長風會找他探口風,於是欣然說道:“好的,請郭大人帶路。”說罷,便上了馬。
郭長風吩咐士兵安頓蕭段一行人,隨即也上了馬,他恭敬地對冷月瀾說道:“殿下,請!”
說罷,便一拍馬腹,為冷月瀾帶路。
到了主帳外,郭長風神色嚴肅地吩咐夜巡計程車兵守在帳外,不許任何人靠近,這才恭請冷月瀾進帳。
郭長風請冷月瀾入座,又為冷月瀾斟了茶,他的神色凝重,卻執禮甚恭。
冷月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聲說道:“郭大人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