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疼愛的弟弟處心積慮想要離開,甚至還要對艾斯奇拉放箭,尼布內心的複雜、受傷根本無可比擬。
「魯亞得。」
一會兒出了房間,等在外面的魯亞得聞聲立刻上前,察覺尼布的臉色後只是等著他吩咐。
「如果士兵追查不到。。。。。。要我給你什麼樣的許可權,才能保證追查到哈特坎?」
這是尼布從未問過的,以往他只會把印戒給魯亞得,那就足夠他做任何事。
「我底下有幾個探子,但是已經不做這些事很久了。」魯亞得想了想說。
「如果可以現在就讓他們去查是最好的,至於許可權--只要能夠必要的時候讓侍衛處無法干預,然後這幾個人能夠免死、免罰,不論做了什麼事。」
「我答應。」尼布想也不想說。「馬上讓他們去查,而且獎賞隨他們心意,能找回哈特坎跟男孩,他們說得出口我都給。」
魯亞得的沉默只有一刻,看了尼布一眼才點頭。
「是的。」
☆、王的腳踝1
「唔。。。。。。」
伯提沙半睡半醒間聞到一股香味,原本頭昏腦重讓他還想繼續閉上眼,模糊間他幾乎以為自己還在熟悉的尼布房間裡,可是那個香味讓他知道不是。
「嗯。。。。。。!」
從軟軟的床上爬起來時,頭痛欲烈讓他低吟一聲,雖然感覺到有雙手拉住自己肩膀,可是頭暈得厲害,他還是掙扎一番才被拉回床上。
「別動了,越動會越暈。」
哈特坎說,認出他的聲音伯提沙更是猛力掙扎。
「別動,伯提沙。。。。。。」
「不要碰我--」
被抓住雙手,伯提沙頭暈得難受,身體又虛軟無力,根本不敵哈特坎,可是對方按住他下巴時,伯提沙還是狠狠咬住哈特坎的手。
「。。。。。。!」
使勁全力咬了又咬,哈特坎竟然只壓低眉頭,卻是絲毫沒有阻止他,褐色雙眼緊盯著他,害得伯提沙最後還是放開他的手。
「你喝了很多弦月花*,別再動了。」
(*幫助睡眠或是麻醉的藥草,量多會使人沉沉昏睡)
自己嘴裡的確是有一股苦澀的藥味,伯提沙頭暈得受不了,最後還是被哈特坎按下,好一陣都無法動彈。
「這裡是哪裡?」
伯提沙問道,哈特坎沒回答,只淡淡的幫他解開衣裳--身上還是那一襲在新年節宴會之夜的衣服,伯提沙好不容易才回想起那段記憶。
伯提沙!
艾斯奇拉跟宰相的小女兒駕著戰車緊跟在後,後來哈特坎對他放箭。。。。。。
「為什麼要這麼做?」
哈特坎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問題,一會兒解下他的衣服,伯提沙掙扎的踢了他好幾腳,這才讓他停下動作。
「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可是你得答應不逃跑。」
怎麼可能會答應?可是為了讓自己可以不要被他壓在床上,伯提沙還是隻好點頭,因為極欲知道自己在哪。
被哈特坎扶著,他這才跌跌撞撞的下床,可是這個頂樓房間的擺設讓他感到如此陌生,不只是從未看過的裝飾,這種四面只有柱子、掛著白色紗簾的房形也讓他感到害怕。
這裡到底是哪裡?
陌生的壁畫不是巴比倫會畫的眾神,而是好些側面色彩華麗的人物像,而越走到靠近陽臺,那外面的光線就刺得他頭痛不已。
「。。。。。。?」
紗簾被吹開後,完全陌生的景象出現在伯提沙面前,不只是因為他長期待在尼布的王城而幾乎沒見過街道,而是那些不同於巴比倫的圓柱式房子,還有來來去去穿著白色束衫袍的人。
「這是哪裡。。。。。。」
伯提沙喃喃問道,他只知道自己絕對不在巴比倫,可是陌生的國度讓他渾身發軟。
哈特坎抓住他手臂的手毫不放鬆,盯著他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但此刻幾乎進不了伯提沙耳裡。
「…。。。沙迦。」
沙迦?
雖然對這個在巴比倫南方的國度一點也不瞭解,可是伯提沙也知道,尼布之前就是準備新年節之後對沙迦出兵,而且因為沙迦獨立城池的結構,他們圍困這城可能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都站不穩了。」
哈特坎抓住伯提沙,他這才發現自己雙腳在顫抖,可是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