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寒摟著我站在院廊上,看著一幫下人陪著麒麟在那兒玩,我的笑容一直都沒有下去,“等咱們的孩子出世長大,也能這樣看著他玩兒。”
池中寒聽了我的話,也是笑著,“我更希望能這樣摟著你度過每一年的年關,一生一世。”
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臉熱熱的,我笑著看著麒麟,不再說話。
忽然想到什麼,抬首看摟我的男人,“寒,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見我不尋常的臉色,他問。
“我帶麒麟入城時,並沒有見他容貌有變化,也沒有‘脫胎換骨’那慘痛的經歷。”
池中寒一懵,若有所思的把視線投向麒麟,自喃:“沒可能的。”
如此相像,也必是有血緣關係,除了是賢王之後,我也覺得不可能只是巧合,只是這幾百年的族詛咒怎麼一回事?時靈時不靈?
“會不會是……還未到年紀,所以還未出現症狀?”我設想。
“當年喲兒出城,那時才八歲,已經出現改容狀,所以當年那些暗殺之人才一時分不清變了容貌的喲兒是真的郡主,我想這與年齡無關。”池中寒打消我的設想。
“那,也許是因為他自小生長在離都城千里之外,所以沒有染上這詛咒?”我繼續棄而不捨。
池中寒低頭看了看我,又抬首望庭院中玩得不亦樂乎的麒麟,“……或許吧。”他似乎也搞不懂。
第二日便是新年了。
這天一大早,池中寒便帶著我入宮,一一給皇上、皇后、皇太后行了通禮。皇太后第一次見到懷孕的我,看著我鼓鼓的肚子,即便事先就知道,還是一陣的驚奇。一雍容華貴的老婆子還一驚一乍地要摸摸我的肚子,逗得一起的一群妃子與親戚小姐和公主們都挺歡樂的。
池中寒後來趁著閒,在我耳邊告訴我,皇太后一直都是母儀天下,十分端莊正色,大家夥還是頭一回見到笑成孩子似的皇太后,所以都驚奇得很。
不知是不是這也是原因之一,總覺得這些女子們對我沒以前那麼尖銳,就是不喜也不會出言嘲諷,倒叫我心安不少。
“來來,給皇兒發個利市,再給未出息的小皇兒一個,求個大吉大利、事事暢順。”皇太后高興,拿著火紅的封包,一個塞給我,一個塞在我肚衣的兜上,算是給我肚裡的孩子。
我笑得很開心,“謝謝皇太后!”這可是特重的福氣呢!
大概是因為我高興,一直笑眯眯的,池中寒的臉色也一直都好,所以平時怕他的後宮娘娘或戚小姐們這會兒不怕他了,便圍著他聊事,倒是把堂堂的國君給涼在一邊去。
我對這皇帝有意見,所以非常不待見,也就裝全沒看到,任皇太后笑呵呵地拉著我問一些關於孩子之事。
“雖說,在書上倒是見過記載男兒生孕之事,可這真正見到了,還真叫人呼奇啊!這天下事,果真是無奇不好啊!”皇太后也是個有卓見之人,不像一些無知婦孺那般迂腐。
“不過,聽說生產得……可害怕?”大概是覺得大年一的,不能說些不吉利的話,皇太后的話說得有些保留。
我笑著搖搖首,“不害怕,倒是很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
我們食過皇家午宴才離宮,回到王府。王府的人都準備好了,我拿著讓緋雪準備好的利市,坐在堂上,一個人一個人地發派,大家估計是第一年親自拿到由主子發派的紅包,都笑呵呵的傻樂著。
事後緋雪跟我說,那些下人與各軒的掌事拿了紅包回去拆,都樂傻了,都說還是王妃娘娘宅心仁厚,溫和大方。
我瞥一眼對於我做法沒有反對,還一直縱容的池中寒,笑了笑,“他們該謝的是他們的王爺才對,錢財又不是我的。”明明是王府的。
緋雪收著紅包,似乎沒什麼興趣,聽了我的話倒是笑了,“您是王妃,便是府裡的半個主人,謝您跟謝王爺還不是一回事?”
聽出她話裡有些曖昧的調侃,我臉紅起來,橫她一眼,倒是池中寒聽得很高興,說著“緋雪跟著拖兒兩年,變得更靈通了。”
“何止靈通啊?都覺得跟老油條似的。”我橫一眼這一主一僕,覺得被調侃太失面子了。
二人一愣,不約而同地開口:“什麼是老油條?”
一懵,才想起這是民間百姓的話,這二人不知也是正常,便笑盈盈地不給答上,這二人一人瞪我,一人慎我,我卻笑得好生得意,心情更是舒暢了。
第一年的第一天,大家最高興的不過是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