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推測;李家父子是主要的起事人。而其他涉及的相關人,順治並還沒摸清楚,於是只得再待時機;靜待最後收網的日子,而機會和危險總是形影不離。
這日阮君成到了客棧;卻只見博果爾在房中;確認順治爺確實不在;不由奇怪問道:“九爺往哪去了?”
攤坐在圈椅中的博果爾,瞥了他一眼;道:“李府送了請帖來,說是今夜舉行賞花宴。”
阮君成犯難的撓撓頭,從懷中掏出封信遞給他,解釋道:“這是郎大人的回信,說事態有變,要九爺過目。竟然九爺不在,只得麻煩十一爺轉交。”
“有變?”博果爾皺了下眉頭接過信,不加考慮將信拆開,看了起來。
還未看完,他神色一沉,猛地站起身,將信甩到阮君成身上,快言道:“你趕緊快馬加鞭回去郎總督那裡,跟他說來遲一步,讓他迅速派人過來暗中看住李府。如果明日辰時未見我們回來,千萬不能讓李府走出去一個人。”
“啊,”阮君成一聽,一頭霧水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迷糊地將信展開一看,頓時激靈的醒過神,趕忙朝外跑去,這次李府將招攬的前朝遺民都召來了,這是要翻天了。
李府處在城南近郊處,因家宅業大,方圓數里皆是祖業,而無其他人家居住。
博果爾趕到的時候,宅中南向燈火通明,隱隱傳來戲班子的唱詞聲。
他自懷中掏出幾張符紙——這還是師玄月留給他的,說他的修行尚淺,只能驅動下等符咒。於是這位大師姐特地在上面加持能力,以助他解燃眉之急。
大師姐果然有先見之明,博果爾在心中暗歎,潛到了道路小巷旁的側門處。
他自修行後,五感敏銳,若是聚神凝聽,可以辨清方圓數里細微的風吹葉動聲。他站在牆邊,盼望這場賞花宴不要真變成鴻門宴,畢竟等郎大人趕過來,還需一個時辰。
正想著,院中異變已生,酒杯落地、劍刃相擊的聲音同時傳到博果爾耳中,毫不遲疑地,他凝神迅速雙指夾起一張符紙,往牆內甩去,那原本輕飄飄的黃紙忽如離弦利箭般射出,沖天大火立時從符紙所在處燃起。
“走水了,走水了。”這樣的大火迅速引起了宅中僕人的注意,當即慌亂的到處喚人撲火。
博果爾凝神看了會院牆,朝前多走了幾步,不一會,兩道身影齊齊翻了出來,正是他要找的人。
順治顯然沒料到翻出牆,竟會遇到博果爾,不禁臉色大變:“你怎麼在這裡?趕緊走。”
可惜話已說遲,正門和側門兩處已陸續衝出了不少人馬,堵死去路。博果爾見他們身手矯捷,猜想這些人恐怕非一般的護院,他乾脆地漠視掉對方的話,轉而對阿泰說道:“對方人太多,先齊力突圍出去。”
阿泰點點頭,劍光一閃,先選了左側人群突圍,他是武將出身,自幼在武學上鑽研精湛,出手更是狠厲了斷,那群人被他氣勢所攝,竟一時不敢上前。博果爾見機,忙將順治一扯,喝道:“走。”
順治臉色極度難看,卻知道當前情況危急,不好多言,跟著博果爾殺了出去。
殺出重圍的這條路正通往城郊外的平邑山,平邑山中林木眾多,更皆山高崎嶇,怪石嶙峋。博果爾他們衝入林中後,就發現這裡面尚未形成大道。這樣的山林危機並不比後面那群人低,只是進了山林尚可拖延一段時間,若是落在對方手上,恐怕就是當場手起刀落的結果。
他們在林中快速穿行,見後方的人一時尚未跟上,停在一處密林歇息下來。順治微喘口氣,低聲快速分析道:“這般下去不是長計。對方雖知道我們身份不實,但尚不知我們真實身份。等下我去引開他們,就算被抓應該暫時也不會有事。”
他頓了頓,直視著博果爾數息,道:“對方目標不是你,你先跟阿泰出去搬救兵,若……九哥過不去這個坎,這天下就交託給十一……”
“閉嘴,”博果爾未等他說完,立即不耐地低聲打斷,“你自己的破簍子自己解決,爺沒興趣管。有空說這些沒用的,不如先找個保全的方法。”
順治眉目一顫,哭笑不得看著對方臉上難得顯出的不耐煩和嫌棄,他心頭喜哀莫名,原來這天下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破簍子。
一旁的悶葫蘆此時卻突然開了口:“追上來了。”
他跨出一步,長劍一抖,回頭朝兩人垂首道:“百姓最不能受動亂之苦,以大局著想,請兩位先行,小的應可撐上半柱香時辰。”
博果爾皺眉,沒見過還有搶著去送死的。他環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