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但話還沒交代完,博果爾只得把走到門口的人喊住,“回去告訴她,把烏雲珠最近的行動盯緊點。本王要‘湊巧’見下那女人,最好人多熱鬧點。”
背對著他的阿泰遲疑的頷首,推門走了出去。
博果爾這才鬆口氣,正要端起桌上的茶飲上一口,卻有人先行一步端走,還附帶順走了桌上的短箋進行品讀,“喲,這女人心越來越狠了。”
博果爾捏捏眉間,扭頭望向又忽然出現的師玄月,無奈嘆息:“師姐,其他女人再厲害也肯定比不上你。”這般神出鬼沒,來去無蹤。
“是嗎?”師玄月對著博果爾拋了個媚眼,走到他書桌前,果然看到一摞名冊放在那裡,隨手拿起來翻了翻,輕柔的嘆口氣:“難怪你把這些名冊束之高閣,有了師姐做對比,想必這些姑娘都很難入眼吧。尤其是那個烏雲珠,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什麼眼光?一朵偽倒蓮的喇叭花也能當個寶。”
“師姐,你已是仙人,早已超脫凡俗。但在世人眼中,她自然算是好的。”博果爾無語應對,以世人的眼光,烏雲珠確實不算不好,無論從外貌到性情,都可謂是朵解語花。
“就以那女人的偏執和自私,把愛情當做傷人的利刃,而忽視了情本身所代表的真意,她也只能永遠在凡塵中打滾。”師玄月極為不屑的點評道。
博果爾奇怪的看了師玄月一眼,初見時,他就發現這位師姐對順治和烏雲珠的厭惡感很深,但他與師玄月接觸越久,就越清楚她並非所謂的黑白論者,也非好打抱不平的俠義心腸。
“那師姐知道她為何是福澤之身?”福澤之人多是輪迴之中大善大愛之人,而烏雲珠的性格明顯帶有缺陷,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
師玄月端著杯子正要飲茶,斜睨了他一眼,高深莫測地回了句:“命好!”
博果爾:……
將杯中水飲掉一半,師玄月輕咳了聲,說道:“那女人雖然改了命格,但命數套強,估計你一時還壓不住她,師姐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你回頭跟大貴妃說一聲,有大仙幫你算了命格,需有個出生時辰在六月初七子時、位在東南方的內室才能助你。”
博果爾奇怪得瞅著她,師玄月忙綻開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師姐還會害你不成,你要修行,內憂外患總不是好事。”
博果爾一想,道理是沒錯的,這烏雲珠不是個省心的,納了福晉暫停修行他並不介意,只是近日給青蓮輸入精氣剛有成效,若置之不理實在可惜。只是他這位師姐的行為實在有些高深莫測,且常有驚人之舉,讓人無法安心。
師玄月見他眼中疑色,也不解釋,只是一直展露出大愛無疆、我很慈悲的笑容回敬給他。
=================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加快了不,長城不是一日可推倒的,虐人是要細水長流的。
第三十二章
春日明媚;和風徐徐,太明湖面上鴛鴦交頸,情意纏綿;錦鯉遊穿其下;怡然自得。
“皇上,這是取自之前的桃花;擇摘五瓣,夾茶葉窨制。”涼亭中,喜兒細講著桃花茶的製作過程;邊將泡好的花茶倒入金甌杯中,遞給坐在靠椅上賞湖面風光的天子。
順治接過茶甌,細品口,點了點頭:“味道香醇;完全保留了桃花的幽香;不錯。”
喜兒一笑,應道:“皇上說襄親王不喜甜膩,奴才特地添置柑橘祛除,看來效果尚可。”
順治笑掃了她一眼,正待要說話,忽有小太監過來傳話,說是皇貴妃娘娘求見。他有些意外的朝遠處看了一眼,果然見著烏雲珠正在亭外長廊候著,自年宴後,他有些時日沒去看望烏雲珠,一方面她身子需要調養,自己去了也不方便;二是自聽了博果爾醉語後,他這段時間有些避開烏雲珠,只因一旦見著,心中就有種揮之不去的彆扭。
烏雲珠對此卻是無知無覺,她暗自查探過,這段日子皇上也未多翻其他人的牌子,自是認定除了那個“有心機”的喜兒,目前也無其他威脅。
她知道,只有留下來的才是贏家,要除了喜兒的前提,仍是要保證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這日得知皇上在太明湖邊賞景,親自去做了小食送過來。有些習慣,日久才能見成效,如果不是有著這樣的認知和覺悟,她無論無何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臣妾今日新做了些小食,想著給皇上送來嚐嚐,這些日子臣妾身子不適,怕是手藝有些生疏了。”烏雲珠進了亭子,就讓身後的秀蓮將小食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