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抵抗力的時候接觸任何人事物了嘛!
尷尬的笑了笑,他扶席君逸坐起,在發現他根本婚身無力後,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喂他喝水。
清涼的水入口,舒緩滋潤了乾澀的唇舌和喉嚨,席君逸總算舒服了點。
喘過一口氣,開始試著靠自己的力氣起床。
'慢著慢著,你不能動啊!傷口挺深的,好不容易才結痂,別弄裂了!'白彥海連忙壓住他。
結痂!?他昏了多久?席君逸一驚,白彥海已經把答案講出口了。
'你昏迷了七天呢!失血重傷,內力又被我用完了,差點你就死了。'他現在想起來都一身冷汗。
打死他他都不敢想像,有一天會看見君逸隨時可能死去的模樣……
七天啊……套句十大惡人的話,就是'沒用的傢伙,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殺你一千次'。帝君逸無聲的輕哼。
他本人沒怎麼在乎,卻發現自己靠著的人似乎在發抖。
他怎麼了?
關心歸關心,卻沒什麼力氣回頭,席君逸只好悶不吭聲的任憑白彥海抓著他……直到他陡然發現自己竟然讓白彥海那麼貼近自己卻沒有任何警戒,才察覺大事不妙。
沒察覺還好,發現後就渾身不對勁了。想掙扎或罵人,卻苦於渾身無力。
也不是說不能用冷哼嚇人,但是後背逐漸透入衣衫的溫暖潮溼讓他將到唇邊的氣音吞回腹中。
不會吧!?他……哭了?
'海……?'萬般吃力的吐出一個字,聲音沙啞到難聽的地步。
背後傳出抽氣聲,接著傳出的詢問一聽就是想強裝沒事的無聊偽裝。
'嗯?'白彥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真丟臉,竟然因為君逸清醒了而……他才剛剛決定要當個年長者好好照顧君逸的啊……
'……我還活著。'席君逸一時間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只能提出兩人都很清楚的事實。
太令人驚訝了,一直以為白彥海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從認識以來,跟傳聞一樣的,白彥海都表現得很堅強,雖然偶爾迷惘,但流血流汗也不皺一下眉頭……
既然他都活下來了,這小子哭什麼!?就算是承諾過要替他哭,卻也沒必要在他一點想哭的感覺也沒有的時候哭泣吧?
被十大惡人教育到過分理智的席君逸根本無法理解白彥海因為擔心已經不會發生的事情而激動落淚的感覺。
'我知道你還活著!'就是因為知道他活著,一放心眼淚就不受控制了嘛!
不好意思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白彥海悶悶的道。
逞強的語氣讓席君逸不知道該不該點破。
他是喜歡嘲笑、捉弄海,但那是因為看海變臉很有趣,而不是真的想打擊他。
現在還是不要再刺激他好了。席君逸有些頭大了,十大惡人十幾年的教育裡面可沒有如何安慰人這項功夫。
'海,我問你……'分散注意力也許是個不錯的方法。
'什麼?'單純的小孩馬上被轉移心思。
'……如果不會對不在乎的人破例,那不由自主對他破例的那個人又算什麼呢?'
時間也想不到要問什麼,乾脆把自己心裡的問題拿來問算了。
反正他很清楚白彥海不是個精明到會察覺這是他自己的問題的人。
'嘎?就是在乎的人了啊!'出於直覺的回答,完全不懂為什麼是問這個問題。
'這樣嗎……?'
'不對嗎?'
聽出他聲音裡的緊張,席君逸嘆息:'我餓了。'
'啊……是我疏忽了!我去幫你弄,是我自己弄的,你可以放心……先躺下來吧!'
白彥海連忙扶席君逸躺下,沒有注意到影響他往後人生最主要的原因已經在席君逸腦中形成。
側頭看白彥海匆匆離去的背影,席君逸開始想笑。淡漠的眼中出現一抹奇特的神情。
'是你自己說的啊……'
只能為了最重要的人使用祈巫之術。
那相反的,如果他可以為了他用祈巫之術,是否表示著,他已經沒有他就不行了呢……
閉上眼,疲憊的再度陷入沉睡。
迷濛間,又回想起小時候,在悠悠火光中,在長老的屋子裡,聽長老用沙啞的聲音敘說著古老故事……
巫之一族,擁有能夠預知危險的巫之力,以及一生唯二次,能夠扭轉命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