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著最誠心誠意的祈禱。
當然,席君逸也不敢妄想這樣就能救得了白彥海,要不然當年為何還要族人幫忙替他爹處理傷勢。
口中音色沒有停頓,他盤腿坐下,將臉色稍微好轉的白彥海扶起身,讓他同樣盤腿背對自己坐著,雙手抵上他背心。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每次好不容易才調回來的內力沒多久又要送他了……
有過前兩次替白彥海調理內力的經驗,席君逸很順利的將自己的內力匯入白彥海體內,開始替他逼毒。
時間慢慢流逝,一顆顆黑色的汗珠從白彥海身上滑落,席君逸的臉色也愈來愈慘白。
當白彥海恢復意識時,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紊亂的內息。
心頭一驚,緊接著感覺到一股讓他安心的內力正在協助他逼毒,不用想也知道是不知第幾次幫他一把的席君逸了。
這小子還有空分心!席君逸暗暗苦笑,他該不會真的這麼信任自己,認為有他在就沒問題了吧!
想歸想,他還是用殺人般的視線瞪了白彥海的後腦勺一眼。
白彥海感覺到背後那股殺氣,不敢再亂想,趕忙試著驅動還能運用的內力去配合席君逸。
就像一場拉距戰似的,兩道內力開始配合著夾殺逼退每個穴道里的劇毒,席君逸順便儘可能的替他修復受損的經脈。
等到席君逸開始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也大概知道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也是最不能出錯的一關。
看來……祈巫之術比他以為的更耗力,除了數年前血戰十大惡人那次以外,他很久沒有感受到意識不清只憑感覺反應的狀況了。
白彥海也很急,因為他感覺到席君逸傳入體內的內力開始有些不穩了。
他不知道席君逸怎麼了,但是在他的認知內,除非是受重傷,不然席君逸不該會有這種反應。
現在毒素被逼到胸前傷口,順利的話可以一舉逼出,有任何差池,在胸口爆發的劇毒瞬間就可以要了他小命,然後席君逸也會因為反震的內力導致經脈俱裂而亡……
若說白彥海現在是不安,席君逸就是焦急了。
只有他知道現在這個療傷地點有多不可靠,若非當時白彥海的傷勢不容許他尋找更安全的地點,打死他他都不會選擇這種樹林裡的隱密處。
他的祈禱語可沒斷過,隱密不隱密根本沒差,循著聲音就可以找到他們了。無論是善意惡意,只要有哪個傢伙輕輕拍他們其中一人一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他們。然而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心頭的不安卻逐漸擴大——有種保護自己的本能衝動要他立刻捨棄白彥海離去……心緒迴轉,他持續輸出內力,開始將祈禱語結束。
等到他停下似歌似咒的呢喃,他與白彥海均是一震。
剛才被他的聲音掩蓋住的細小音量開始傳入兩人耳中。
混帳!席君逸還是第一次懊惱自己的巫之力提醒太慢,雖然他明白方才所有的巫之力都被他拿去當祈巫之術了,當然沒反應,能夠有一些提醒已經是他這些年鍛煉出來對危險的直覺所幫的忙了。
沒有遲疑的,兩人先後加快了逼毒的速度,耳邊的聲音愈來愈清晰。
'……裴師兄,別走了。'這個聲音白彥海認出來了,卻更加不安。
清脆的女音帶著天真,顯然是他那個天真胡鬧的師妹吳曲恩,他可不想因為她的毛躁性急而死在這裡啊……
'吳師妹,你先回去通知前輩們,我去看看,說不得是邪教在施什麼邪咒呢!'年輕氣盛的音調,赫然是裴駿。
天要亡他,為什麼既然師父他們來了,卻讓兩個小鬼找到他……好歹前輩們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在療傷,不可有任何驚動,這兩個小鬼他可不敢保證了。白彥海心緒一亂,差點失誤岔了氣,好在席君逸及時替他挽救回來。
'可是這樣你就只有一個人了嘛!好歹人家……'吳曲恩張著小嘴,啞口無言的看著樹叢後的兩個人,'大師兄!'
她驚叫,想撲上前卻被裴駿一手拉回。
白彥海才想鬆口氣,誇獎嵩山派師弟還是比自家小師妹有見識,就被裴駿接下來的話害得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
'慢著,另一人是襲風!白師兄中毒了,這是什麼邪異法門?'
什麼邪異法門……是療傷!
白彥海暗暗發誓如果可以活過今天,他一定要抓著五嶽劍派的小師弟小師妹惡補江湖武學的常識。
'那怎麼辦?快救我大師兄啊!'吳曲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