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的時候出現在君逸唇角。
但是君逸不想死不是嗎?他說過他渴望活著的……
為什麼要為了他放棄唯一的渴望?
血,從咬緊的牙關流出。
白彥海顫抖著,卻哭不出來。
「彥海,很疼嗎?」在替他緊急包紮傷口的吳夫人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關切的詢問。
疼?
有比君逸疼嗎!?
「祥宇,替你師兄拿件披風過來。」吳夫人叫著一名弟子,拿了披風替他披上,「彥海,很冷吧?再忍忍,我們馬上回去,回去就有好一點的傷藥幫你止疼了。」
冷?
會有君逸冷嗎?
「我知道你難過,但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吳掌門走了過來,不忍心的看見徒兒跪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
難過……
難過的感覺……是這樣嗎……?
心痛痛到毫無知覺,淚水流不出來,顫抖著無法言語,冰冷得無法動彈……這樣……算是難過嗎?
「……你也不是不知道襲風是惡人,只會危害江湖,現在他們已經死了,就代表武林喋血結束了……」嵩山派掌門也勸道。
他們都看出來自彥海的不對勁。
如果有些憤怒悲傷都還好,但是他卻只是低著頭跪坐在當場,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這樣會讓他們擔心會不會是承受強烈打擊以後的走火入魔,畢竟他這些日子功力提升太快了,根基扎不深,比較容易出摟子。
聽著師父和各派掌門的勸說,白彥海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低啞的笑了。
「呵呵……」
突兀的笑聲讓眾人更擔心。
「彥海……」吳掌門想說什麼,卻在看見白彥海抬頭後的眼神後,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的眼神依舊澄澈,但眼中多了一種被背叛的絕望和深不見底的哀傷,再也找不到,他眼中曾經……對自己有過的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