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我……我佔了你的身子……”
江照晚聽見“佔了身子”這幾個字,幾乎跳了起來,羞惱地喝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又不是女人!”
風入松忙抱緊了他,在他耳邊吹氣道:“是是是,你當然不是女人……可是……可是那的確是你的初夜……”見江照晚氣得頭冒青筋,他急忙道:“當然也是我的,我們都是第一次。”
江照晚一怔,想到從前的青澀純真,不由有些感傷: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彼此從身心上都是對方的頭一個,明明有個完美的開始,卻為何結局亂作了一團?是天意弄人,還是人為的誤會?他不想追究,也無力追究。
靜寂了片刻,風入松忽然問道:“照晚 ……你可知我為何要將歌雪許配給你?”
見江照晚身子一僵,霍然抬頭看著自己,風入松面上立時現出怨毒之色,恨聲道:“都是你爹逼的!都是他!”
江照晚震了一震,不由慘白了臉。難道是父親一年前去京城奔喪時對他施了壓?這麼說一切真是個誤會?他動了動嘴唇想要確認,可是想到如今的景況,即便是個誤會也不能再回到從前,瞭解了真相只會更加痛苦。他將滿腹的疑問強行嚥下。
風入松見他面色時青時白,有些心疼地伸出手輕撫著他的面頰,柔聲嘆道:“算了,別想這些了。”頓了頓又道:“其實還有個原因——這些年你為何從不來找我?我只當……只當你已經不關心我,所以我想索性一了百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江照晚緩緩抬起頭,定定看著他的眼睛。靜寂了片刻後他咬著牙一字字道:“我沒找你——你怎知我沒找你?”
風入松一驚,隔了一會後遲疑著問:“這麼說……你……”
江照晚有些譏誚地笑了笑:“就在你走後半年,我趁著爹派我出門辦事的機會去了京城。因為時間有限,我一路上不眠不休,跑死了三匹馬。可是等我到了京城後,你可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風入松面色微微一變,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來。
江照晚咬牙繼續道:“我看見你和一個女人在床上……我見你過得開心,便走了。”事情雖然已經遠了,可那一刻的心痛卻在他心中反覆輾轉過無數次。這幾年來每次想念他到幾乎無法自制的時候,都要靠回憶那一幕來遏制住想要去京城找他的念頭。
江照晚面上的譏誚之色越來越顯著,“其實我何必去找你——我算是你什麼人?我找你又能做些什麼?你過得開心,那便夠了。”即便是在從前最親密的時候,兩人也從沒有過半句承諾,彷彿只是慾望的互相滿足。而那時江照晚自己也是顧慮太多,對未來又沒有把握,所以從來不肯主動與風入松談這些事情——誤了一時,便是一輩子了。
風入松蒼白著臉呆了一陣子,方期期艾艾道:“可是……可是我當時放縱自己,也是為了讓你吃醋,引你來京城……”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隔了一會他澀澀一笑,“呵呵,原來是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弄巧成拙!想到當年自己在父親面前掩飾了那麼久,父親才信自己真的對風入松死了心,給了自己單獨出門的機會。自己不顧疲累趕了那麼多天的路,到頭來卻是一個“弄巧成拙”,江照晚氣得恨不得給他一記耳光。
“你既然懂得玩這些花樣,為何不知道偷偷來找我?”江照晚忍不住憤怒地喊了一聲。
風入松見他突然暴怒,不由呆了一呆,默然了片刻才道:“我想著你總會來找我的——從前你對我那麼好……你沒來,我便認定了你已經忘了我——我不想自取其辱……”
江照晚一怔,滿心的怒氣頓時化作了痛悔無奈。是啊,這不正該是風入松的想法麼?——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多疑而又偏激。
之後兩人沉默下來,想著造化弄人,心中俱是百轉千回。隔了許久風入松忽然道:“既然都是誤會,為何我們不重新在一起呢?”
江照晚一驚,脫口道:“這怎麼可能?……你想要將雪妹置於何地?”
風入松怔忡,半晌道:“原來如此。”他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果真是我奢望了。不過照晚,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從此你不許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江照晚怔了怔,隨即道,“我怎會對不起雪妹?不要說男人,就是女人我也只會有她一個——就象我爹只有我娘。”
風入松呆了呆,面上閃過一絲嘲諷之意。江照晚見他有些不屑,不悅地道:“你不信我麼?”
風入松緩緩搖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