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見晚,王大業還在昏睡中,雖然也醒過,但也是渾渾噩噩的要水喝過了就再次睡著了。
“大夫,我家兄弟不會是有什麼先天不足的頑症吧?這早晨才下的雨,午間就病倒了。”馬伕有些擔心的看著床上的人。
年輕的大夫微微抬起眉,看了眼還躺著的王大業。淡漠的說道“早產兒而已。”
“啊?”馬伕有些疑惑的看著大夫。
“他是外族人吧,你們這樣稱兄道弟的,不怕朝廷說你們通敵?”大夫皺著眉,正在翻動著自己手中的藥材。
白鬼站在大夫的身後“不知,大夫是如何知道我這小兄弟是外族人的?”
“那個紋身我見過。”大夫指了指王大業胸前一塊不小的青色!樣子的紋身。【! 'h!u'古書上說的一種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獸。俗稱為望天吼,朝天吼,傳說是龍王的兒子,有守望習慣。華表柱頂之蹬龍(即朝天吼)對天咆哮,被視為上傳天意,下達民情。】
白鬼這才注意到那塊紋身,微笑著說道“那你又如何得知,我們不是外族人?”
大夫不可見的白了白鬼一眼。馬伕急忙說道“阿桂,這是我家大哥。”
白鬼這下呆住了。
“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在鄉里開醫館的大哥。娘也跟著大哥在這裡住。我們還說等這次我們回家,就來拜訪的。”馬伕臉有些紅。
白鬼低聲問道“那你還一本正經的叫他大夫?”
大夫微微抬眉,一副柔弱書生摸樣,沒有馬伕高壯。只是眉眼之間有些相像。
馬伕低聲籌到白鬼的耳邊說道“因為,大哥曾說過工作時間,一律只能叫他大夫。”
大夫看了眼馬伕,又很認真的看了看白鬼,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這就是,你讓人捎信提起的媳婦?”
“嗯?不是娘給我買的媳婦麼?還說花了20兩銀子的!”馬伕顯然有些吃驚的看著白鬼。
白鬼的臉不由的刷一下就白,手裡拿著一旁的石子目露兇光的看著大夫。
大夫看了看白鬼“你給我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白鬼朝著馬伕笑了笑,便跟著大夫走了。
馬伕呆愣愣的看著兩人除了房門。
白鬼站在大夫的身後“你想做什麼?”
大夫眼中白光閃過“你是什麼人?”
“愛親親的人。”白鬼翹著嘴唇,很是淡定的說道。
竟是淡定如石頭的大夫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咳咳。你是真喜歡我家小弟?”
白鬼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當然親親也愛我。”
“可是你這張相。”大夫挑著眉頭看了眼,白鬼臉上的傷痕“怎麼也不像良民。”
白鬼的臉一下的就黑了起來。
大夫看了眼白鬼的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傷疤是你小時候留下的吧,應該是熊爪所致的,到現在也沒有得狂犬病,證明還是很健康的。腰間有肉,骨部結實,雙臂有力,腳步聲及微。你是幹危險行業的吧”
白鬼看著大夫一臉憋屈,但是還是乖乖的聽著自家愛人的大哥接著嘮叨。
“按照剛才我家小弟的眼神看,他是真愛上你了。”大夫捋了捋自己袖子接著說道。
“我也愛他。”白鬼很是欣喜的說道。
大夫白了白鬼一眼“不過,我家的小弟心眼少,人老實,又呆木。和你這種長得很醜,又有著危險職業的壞人在一起,我是絕對不贊成的。”
白鬼原本見好的臉色有苦逼了下來。
大夫看著白鬼,想了想“不過,你要是把你臉上的傷疤處理掉,順便辭職並且跟著我學醫。我想娘應該會很高興多了個兒子的。”
白鬼抬頭看著大夫,但隨即又垂下了臉頰,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這個,沒辦法去掉的。我試過很多次了。”
大夫冷冷的說道“那是因為你以前遇見的都是 庸醫。”
白鬼看著大夫,一副你求我吧的表情,急忙問道“您能替我去掉這傷痕?”
大夫眯起眼看著白鬼“你要是能幫我得到一些藥材,我就替你去掉這傷痕。還讓你和我家小弟雙宿雙歸。”
白鬼看著大夫的眼睛,想了想“請問先生姓名。”
大夫轉身看著院裡的一樹海棠“敝姓吳,名浩瀚。世人稱為無醫德。”
白鬼張大著眼睛看著面前不過四十的文弱大夫,有些質疑的問道“先生難道就是那個救了我家老教主的大夫。”
大夫眼中閃過一絲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