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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荊軻醒了,睜開冷冽的眼,瞥了眼這隻橫亙在自己胸前的手,眉頭很是恰如其分的皺了起來。
“起來!”
“………………”,沒人回。
撿開胸前的手,荊軻冷著一張臉望著燕丹沉睡的面容,很無語的自個起身,套上外衫拿起劍就走向屋外練劍。
風光如此美好,快入秋的陽光透過竹窗射進地上,照在燕丹的臉上,暖融融的,實在是舒服。
睜開眼,燕丹這才恍然想起,這不是在皇宮,而他也不是那個從未去過秦國為質的太子丹。摸了摸身旁的席子,看來荊軻走了很久,心裡不知是何感覺,燕丹望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將視線落於窗外。
“喂,荊軻,我餓了。”,反客為主,燕丹怡然坐於席上,以手撐著案几大喊道。
“………………”,沒人回。
“喂,荊軻,我的手傷還沒好了,我這幾天不能給你做飯,所以你就給我做啦。”,撿起垂落於胸前的散發,燕丹懶得束髮頭,就這麼把玩起來,很能自言自語,自娛自樂。
代表高貴的紫衣就這麼被這個沒有形象的人糟蹋了,荊軻側對著兀自玩發的燕丹,鄙夷之情不言而喻。
“喂,荊軻,我真的餓了,你聽,肚子都在抗議你不給飯呢!”,沒有注意到荊軻已經回來了,燕丹口出誑語,手玩墨髮,合著眸,耍著賴,那是個心襟坦蕩蕩。
“你的肚子怎麼抗議了,表演看看。”,繼續鄙視,荊軻巋然不動。
☆、第十一章
“喂,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個聲音都沒有,要是你驚了我誰還給你錦衣華服帶你去薊城看花花世界!”,一本正經,燕丹怒視荊軻就這麼散著一頭墨髮,嘖嘖,眼神動作情態,那是一個理所當然。
好似那口出誑語的是荊軻。
翻個白眼,荊軻幾步跨到牆角,將劍掛於牆上,轉身低瞥了一眼燕丹,凌亂的頭髮,鬆散的外衫,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姿,荊軻還沒開口,燕丹又炸毛跳起來指著荊軻倒打一耙,
“怎麼,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我不就是昨晚凍了一晚,早上看到陽光挺燦爛的就曬曬我那被凍了一晚的蒼涼之心,這才忘了去梳洗。”,嗯,越說燕丹越覺得自己很得理,那揚起的頭是高高滴。
“白痴!”,輕飄飄甩出這麼一句,荊軻轉身。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我可是太子耶,你知不知道,宮中把我捧著的人一大堆,你要是再這麼個態度,我可就要另選人咯。”
指著荊軻的後背,燕丹忘了什麼,挑著眉,擺著高姿態,似乎他這麼一說,荊軻就會像曾經的宮人一樣求饒討乞。
而他,還是那個從未離開過燕國的高貴太子。
可惜,荊軻不會是那些討好他奉承他的宮人,而他,也不過是因為這襲溫暖,錯亂了記憶。
“唰!”,凌冽的一記眼神拋過去,荊軻那柄未出鞘的青銅劍已經配合主人的架在燕丹肩上了。
“記住,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劍落,荊軻逆轉方向,那原本抬向灶臺的腳就朝竹林走去。
怔怔的望著荊軻那身黑衣離去,燕丹艱難的吞下口水,摸摸自己那白皙纖細的脖子,再摸摸自己早已扁平的肚子,幽怨的朝灶臺走去。
出了門,左瞥遠遠的看著灶臺上面擺放的瓦罐,那該就是吃的了吧,燕丹準備抬腳給自己解決早餐,但看著灶臺附近的黑色粉末類的東西,那些菸灰塵埃看著也太髒了吧,撇撇嘴,燕丹拿起竹管生火去了。
“哼!死人臉,臭石頭。咳咳…咳咳…”,面對歷經千辛萬苦才見著的火苗,燕丹邊罵著荊軻便對灶吹煙,他的嘴吹得好累啊,可這火怎麼還是這麼生!臭石頭,不就是一頓早餐麼,至於嗎!
腹語著,結果一不小心倒吸一口氣,頓時,濃煙被吸進喉管,“咳咳……呸……”,扔下竹管燕丹側著頭雙手附著咽喉想將喉嚨裡的煙味排除掉,吐出最後一口唾沫,燕丹很無語的看著那千辛萬苦起的火苗又熄滅了,頓時,耐性用完,暴躁的撿起竹管要扔。
“咕咕”,舉在半空的手就這麼怔住了,燕丹抬眼瞥瞥手上的竹管,又低眸瞥瞥正抗議著的肚子,暗歎一口他堂堂燕國太子竟然淪落到自己做飯的地步,認命的縮回手,燕丹繼續生火。
一番折騰,好不容易穩住了火勢,燕丹一把扔下竹管,直奔瓦罐想找點什麼吃的煮煮,一掀開,看著那唯一盛有東西的瓦罐裡面裝的是一段段白色的物體,燕丹頓時掩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