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臉色突然一變。
“你當時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怪味?”宮尚雲使勁回憶了一下,“別說,當時好像真的有點腐木的味道。我以為是箱子的味道,沒在意。”
“我知道你們的東西是怎麼丟的。”
宮尚雲急切地想問,但見顧晚楓掃了鄧習如和一旁的小夥子一眼。
宮尚雲會意:“顧兄但說無妨,他們是親信。”
“有一種藥,就叫腐木,因其氣味得名。散在紙張或者木製物品上,兩三個時辰以後這些紙張就會徹底融化,消失。一般用作銷燬證據使用的。宮少俠不知道?”
宮尚雲驚愕,但反應也極其快:“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人?怎麼可能?”
“箱子裡還有殘留的氣味,箱壁上還留著被腐蝕的痕跡。此人對用量掌握的很不錯,箱子只受到輕微腐蝕。你開箱之前還是完好的,說明是在你開箱前不久或者其後不久下的藥。至於結論如何,那就是你要勞心的事了。”
顧晚楓看著天旗鏢局幾個人臉上凝重的神色,跟秦鴻溯他們一起默默離開了。
“想不到還是內鬼。”嶽凡撇撇嘴。
“那是他們自己該煩心的事。我倒是比較想知道,那個李勝在這裡到底看到了還是聽到了什麼才被滅口的?還有那些鹽……”
“我還以為你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秦鴻溯淡淡地說。
顧晚楓站定,直直地看著他:“我做什麼,怎麼做,都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你如果有意見,請自便,我現在沒那麼多精力來應付無關的人和事。”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嶽凡站在秦鴻溯身後,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真正的怒意,帝王的怒意。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回到房間,紅綃也小心翼翼地問顧晚楓:“公子,你不是想從他們那裡套出點東西嗎?”
“現在不同了,我沒那個功夫。”顧晚楓的氣壓也很低。
紅綃和易藍面面相覷,都沒敢再發多言,各自回房去了。
顧晚楓坐在椅子上:“有事快說,我時間很寶貴。”
帳蔓響動了一下,一個人從後面走出來:“見過公子。”
顧晚楓帶著些戾氣:“他搞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到底是想幹什麼?!”
第二天傍晚,莊齊風塵僕僕的回到客棧:“爺,駐軍已經兼程趕來,明天一早就能到山腳下。不過……”
“說。”秦鴻溯面色陰沉。
莊齊心想,這是誰又觸了皇帝的逆鱗了,於是他謹慎的說道:“這一路的守軍有點問題,他們的都尉趙明雖然領命而來,但是言語之間有些玩世不恭;士兵雖然行動迅速,卻軍容不整。我記得,湯斌手下的這些親軍,都是久經沙場的隊伍,他手下的都尉也都是戰功不俗。如今這副樣子……”
秦鴻溯原本就陰天的臉變得冷如寒霜,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嘆了口氣:“明天一早去看看吧。”然後,一臉高深莫測地回房間去了。
莊齊湊過去問嶽凡:“我走的這兩天是怎麼了?主子怎麼變得更難琢磨了。”
嶽凡白了他一眼:“就你就知難而退,留著腦子琢磨點別的吧。”
顧晚楓顯然一夜都沒睡好,無精打采地從房間挪出來,在院子裡望著樹梢打哈欠。他的頭髮也沒有高高的束起來,只是簡單地攏了一下,用一根白絲緞在腦後鬆鬆地綁起來。整個人顯得很柔弱。
秦鴻溯牽著馬到院子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身白衣的顧晚楓站在樹下揉眼睛,像只剛睡醒的小動物。
他慢慢走過去,輕輕地道:“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晚楓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咄咄逼人,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不去。”
秦鴻溯好像知道他會這樣回答,又說了一遍:“跟我去。”
顧晚楓撅起嘴,眉心皺成一團,連語氣裡都有點委屈的味道:“你幹嘛老是煩我?”
秦鴻溯突然有一種把這個人摟到懷裡抱抱的衝動,於是他也就這麼做了。
一邊把人拉進懷裡,一邊腳尖點地,抱著顧晚楓飛到馬背上。還不忘貼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回來給你買好吃的,以後帶你去吃遍大江南北,你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顧晚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我是飯桶啊。昨天剛罵過你,今天又湊上來,真是臉皮夠厚!(皇帝,你顏面何在TUT)
剛從樓上衝下來的易藍和紅綃急了,紅綃從門口的小二手裡搶了匹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