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前者,那軍棍和軍鞭也是常人受得了的,軍棍和府衙裡的那種打板子可不一樣,而且執法的人也是將士,那力道可想而知,可不敢放水,否則受罰的就是自個兒了——而軍鞭也不是一般的鞭子,材質都是很結實的,況且上面還是沾著鹽水,甚至是辣椒水,那幾鞭子下去……
“哦。”笙哥兒道,“那你出來多久了?”
“一個半時辰吧。”
“一個半?那你……”笙哥兒有些緊張。
“趕回去怕是來不及了,反正是要受罰了,都一樣的。”昌陽並不介意,不管回去如何,現在能好好地和笙哥兒在一起,昌陽已經很滿足了。
“好吧……”
笙哥兒和昌陽又就昌陽的隨軍生活聊了好一會兒,最後笙哥兒也擔心昌陽回去罰得厲害,說,“昌陽,你還是回去吧。”
“好。”昌陽默了下,道,“哥兒,如今……你房裡可有人了?”
“房裡?”笙哥兒反應過來,昌陽問的是“女人”,搖頭,“沒,雖則老爺問過,我還沒那個想法。”
昌陽暗暗鬆口氣,“哥兒,戰事差不多了結了,昌陽很快就要跟著大將軍回京覆命了,接下來應該會太平一陣子,你等著昌陽回來……在我回去之前,哥兒,可否允許昌陽做一件事?”
笙哥兒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打結——他馬上想起了那日和杜若分離前杜若做的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幹澀著聲音開口,“好啊……”
昌陽靠近笙哥兒,然後……抱住了他,沒錯,是抱住了,只是抱住,抱得很緊。
笙哥兒回抱住他,心裡小小松口氣——還好,昌陽沒有要親自己……不過,昌陽親自己的話自己會怎麼辦……杜若那件事果然給自己影響太大了,怎麼老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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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成人 (2645字)
“哥兒,你方才去哪了?”重樓看到笙哥兒,快步走過去,“我們都找不到你。”
“我去回緲軒坐了坐。”笙哥兒回答。
“哥兒,你下回去哪裡好歹身邊帶個丫鬟或者小廝,大晚上的,又喝了酒,一個人出了事可怎麼是好。”蒼朮也走了過來。
“我只是出來透透氣,這是自己府裡,能有什麼事?”笙哥兒不以為然,“裡面的宴會怎麼樣了?”
“有好些人都喝醉了,老爺的意思差不都就散席了,只等哥兒回去跟眾人敬個酒。”重樓把自己拿著的喜鵲登梅披風給笙哥兒披上。
“嗯,那就回去吧。”
這晚的宴會也算是賓主盡歡了,好吃好喝的,而且老爺花重金請了歌舞坊的歌女舞女來表演,這些表演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愛的,宴席開到二更才結束——笙哥兒捱到這麼晚還是很辛苦的,他最後昏昏沉沉的,不是喝多了,而是困了。
“哥兒,洗漱好了就可以休息了。”蒼朮一邊給坐在凳子上的笙哥兒說一邊給他解發。
笙哥兒打了個哈欠,問,“重樓呢?”
“在前面送客呢。”
“哦。”
葦兒和葭兒各自捧了一盆水過來,一盆水是給笙哥兒洗臉的,一盆是洗腳的。
笙哥兒被他們伺候著,洗漱完畢就上床了,被子今天拿出去曬了,也燻好了,軟軟的一團抱著很舒服,笙哥兒很快就睡著了。
笙哥兒做夢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夢裡迷迷糊糊的,只是畫面更迭著,好像一隻手向自己伸過來,然後是兩道身影交纏在一塊兒,翻滾著……總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撫摸,身體熱起來了……越來越熱……最後……
笙哥兒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倒是把那邊桌子旁正在記禮單和對賀禮的重樓和蒼朮嚇了一跳。
“哥兒,怎麼了?”重樓放下了筆,先走到了床邊坐下,關切地問笙哥兒。
笙哥兒眼神還有些迷茫,嘴唇微微開著,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又做噩夢了?”蒼朮倒了杯茶過來,“來,喝水。”
笙哥兒抬頭看了眼蒼朮才就著蒼朮的手把水給喝了。
“還要嗎?”
笙哥兒搖了搖頭。
“是不是今兒睡前沒喝安神湯的緣故?”蒼朮擔憂道,“怎麼又做夢了?”
“安神湯是好,可是也不能每日喝啊,是藥還三分毒呢,長久下去,難道就真的要依賴一碗湯才能睡覺不成?”重樓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