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閃著隱隱的光芒。進門便是東西垂花門,垂花門上各有一副聯子,不說那意思,只是那字就瀟灑飄逸,很是引人注目,垂花門柱上是玉棠富貴的紋飾,端的是吉祥喜慶。而那高高翹起的屋簷上還綴著銅鈴,銅鈴較大,小風吹起來也不會有聲音。
“早聽父皇說傅家富貴,此番見了倒真是開了眼界了。”璧姜笑著對老爺說。
“可都還沒進去呢,這要富貴還是富貴在門上的?”老爺帶著三人進了垂花門,就是曲折蜿蜒的長廊,廊上掛著畫眉和鸚鵡,經過廊上可以看見那院子中種的花木,有海棠花、牡丹花、薔薇花、美人蕉、四季海棠、白蘭花還有石榴樹,有開放的,也有未開的,還有半開半閉的,真可謂是奼紫嫣紅,雖然花種不少,可是那混合道一塊兒香味也是好聞的。在花草中間,還引了一支清流,繞著那些花木流動,有兩三隻叫不出名字的白色鳥兒拖著長長的尾巴在飲水,時不時啄啄自己的同伴。
“這是你家園子?”璧姜問老爺。
“不是,這是前院,園子還在後頭。”老爺指指前面的廳堂,“那是正堂之悟堂。你們先隨我去裡面坐坐吧。”
“好。”
第十章 機緣
木丹在去找二爺的路上遇到正在採花的寶瑟和錦屏,就讓他們兩個去後街找葦兒赫爾葭兒,自己往二爺的書房來了。在書房門口,將餘容坐在石階上在那裡背書——這是二爺和四爺交代給他的任務,每日都要背幾段書,當然這個書就不是在老爺那裡的什麼詩詞歌賦了,而是一些賬房用得到的書案口訣,餘容若是背不好那他平日的吃食可就得逐一減少了,為此餘容給沒少頭疼。
餘容見到木丹來了,打住,問道,“你不在老姨身邊伺候,來這裡做什麼?”
“二爺在嗎?我來找二爺。”
“二爺正在裡頭和幾個管事的商量莊子田租上的事宜,一時半會抽不出空來,你找二爺做什麼?”餘容如今見到木丹,其實心裡是有些“嫉妒”的——本來嘛,這跟在老爺身邊的是自己,老爺那裡好吃的精緻的東西不少,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子玩,可是現在這些事都是木丹的差事了,而自己……哎,不堪回首啊、
木丹不知道餘容心裡所想,老實回答,“是老爺讓我來找二爺過去的。老爺他……”木丹看看四周圍,就拉著餘容走到一旁的假石那裡,小聲道,“餘容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兒跟老爺出門,去了雁回樓,在那裡,老爺遇上幾個人,特別是裡面的一個年紀輕輕長相極俊美的少年郎,老爺對他親熱得很呢,有說有笑的,現在竟還帶回家裡來了,可不就是為了他,老爺才讓我找二爺過去的。”
“啊。還有這種事?”餘容挑眉,也覺得奇怪——老爺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老爺和這四位爺的感情他也是清楚的,除了這府裡和那杜府裡相關的人,老爺也就對無居公子親密了,怎麼這又好端端的冒出一個什麼“極俊美的少年郎”?木丹說的好像是認識的人,可是他記憶裡沒有這麼號人物啊……怪了……
“既然是老爺的話,那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叫二爺。”
“嗯。”
餘容去敲了門,那裡頭傳來了回應以後才推門進去,見二爺坐在上首,下面是幾個得力的管事分成兩邊坐著,都是一本正經的——
“何事?”二爺問。
餘容走上前去,“二爺,老爺那邊遣木丹過來讓二爺過去呢。”
二爺一頓,對下面的人說,“你們先回去吧,待用過晚飯以後再過來一趟。”
“是。”
幾個管事都散去了,二爺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看到木丹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瞅著已經發紅的石榴看,道,“老爺那邊怎麼了?”
“二爺,老爺那裡有客呢,所以讓二爺過去之悟堂陪客。”木丹也不敢多說什麼。
“有客?”二爺雖然疑惑,可還是讓餘容關了門,往之悟堂去了。
這廂,璧姜正看著這案几上一個剔透晶瑩的白玉圓雕佛手——這佛手比成年男子的雙臂併攏還要大——“這麼大的佛手嗎,那原石該是有多大啊。”
“那是我家老太爺留下來的一件玩器,說是西南一個老坑裡挖出來的一塊大石頭,被老太爺買了下來,剝出來裡面倒是有不少料,這才弄了這個來擺在正堂裡。”
“這傅府果然有不少寶貝,單看這件青玉蟠璃紋璧,我家裡倒也是有一個玉璧,原來覺得那也是稀罕的,可是看了這個,卻遠遠不及。”漂陽侯也說。
“這些不過是玩器,也值得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