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身上蹭了蹭。
“我就知道你會動手動腳的。”笙哥兒把他的臉推開,“杜大人,你好歹莊重點,這樣可算是調戲良家少年了。”
“好啊,杜大人今天就是要調戲良家少車傅晏笙了……”杜若擒住笙哥兒的嘴,肆意纏綿,舌頭要竄入的時候被笙哥兒咬了下才退開――“哥兒現在連親都親不得了?”
笙哥兒微喘著氣:“若是料到今日情景,就不該讓你們親近都這裡了,你啊,就是會得寸進尺的,你的手放在哪裡呢?杜大人,現在可是半分斯文都沒有了……”笙哥兒的語氣滿是調侃。
杜若只是笑:“哥兒是清心寡慾了,可是我這邊卻忍得難過……哥兒,杜若只盼者哥兒快點滿十八歲……”
笙哥兒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偏過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若,“杜大人,且不說你如今已經二十幾歲了,你入官場多年,迎來送往,逢場作戲的機會多得是,這不知杜大人可經歷了幾人了?”
杜若倒不急著辯解,“吃醋了?”
“吃不吃醋我可都管不了杜大人的過往了……只是,”笙哥兒微微一笑,“從今往後杜大人可要小心些了……”
“哥兒且放心,杜若可不是誰都可以的。”
笙哥兒挑眉,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兩個人在一家書肆前下了馬車,來這裡不過就是挑些閒書來看,笙哥兒平日的消遣不是作畫就是翻書,這一季做的畫少了,不過倒是看了不少書,所以才又來買書。
這家書肆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書肆,可是卻是人最多的書肆,不過現在天熱以後,明顯生意冷清了許多,只有幾個書生在裡面。
笙哥兒拿了一本逸聞雜記一本志怪小說,把書交給杜若以後,又繼續翻翻找找,突然地笑了,轉頭看杜若,示意他過來,杜若走過去,順著笙哥兒的目光看去,原來是春宮圖。
“哥兒要買這個?”杜若挑眉。
“我卻還真沒看過這個。”笙哥兒摸著下巴。
杜若笑笑,抽出了另一本書,“哥兒該看的是這個。”
笙哥兒一看,原來是龍陽圖畫――竟然還有這個……
“你看過嗎?”笙哥兒轉頭問杜若。
“自然看過。”杜若並不否認。
“那我看來也得看了。”笙哥兒讓他把書收好――最後又挑了本新詩詞,才去付賬了――那掌櫃也沒有因笙哥兒他們買的那本龍陽圖畫對他們側目,似乎習以為常。
兩人出門的時候,笙哥兒因沒注意腳下的門檻,差點絆倒,被杜若扶住――
“哥兒小心些。”
笙哥兒看了眼腳下,“這門檻不是一般高的,我才沒注意。”
兩人說說笑笑著上了馬車,及至馬車離開,兩人都沒注意到街口那裡一匹馬站在那裡,馬上坐著一人,正往這邊看。
“將軍。”身後的小兵叫道。
昌陽回過神來,神情依舊冷冷的:“走吧。”
“是。”
外頭吹吹打打的,炮仗聲和歡笑聲一片,這是個喜慶的日子。
雖說新娘子的閨閣男子不好進入,可是笙哥兒還是進去了,他在一旁看著穿上牡丹吉服和鳳凰吉服的兩個丫頭修容梳髮擦脂抹粉,兩個丫頭身上的首飾件件都是上品,給她們梳妝的都是京裡有名的梳妝娘子,兩個丫頭打扮好一個豔若桃李,一個如花似玉。
兩個丫頭在蓋上蓋頭前,走到笙哥兒面前,雙雙跪下,說不出話,眼中卻已含淚,若不是笙哥兒勸著,這妝看來是要重畫了。笙哥兒親自給她們掛上了吉祥如意鎖,一手牽著一個出了閨閣,然後看著她們兩個被丫頭牽著上了花轎,花轎在吹打隊伍中抬走了――這花轎將會繞半城,然後再回來這裡――可即便是這樣,笙哥兒也有些悵然,伴他十多年的兩個丫頭出嫁了,往後她們都有了自己的終身依靠,有了自己的歸宿――
“哥兒發什麼呆呢?”重樓、蒼朮和杜若走過來。
“這還好是還住在身邊的,若是真的遠嫁,哥兒可如何是好?”杜若笑道。
笙哥兒轉頭看他們,看了一圈:“他沒來?”他是指昌陽。
“我一直在門口守著,沒看到人來。”蒼朮撇嘴:“我就知道他不會來。”
“哥兒,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要再愁眉苦臉的,咱們不是一塊兒嗎?”重樓說。
笙哥兒點頭,“那邊開戲了麼?”
“開了,賓客們正看著呢。”
其實賓客倒不多,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