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要哥兒等什麼?”
“我也一頭霧水呢。”笙哥兒撐著腦袋,“明明問的是老爺和上面那位的關係,老爺送這個玉佩來做什麼啊?”
“會不會是老爺讓哥兒把這玉佩交給上面?”蒼朮猜測道。
“我可不想惹事。”笙哥兒說,“如果是我猜錯意思了,反而生起事端怎麼辦?況且,今日風平浪靜的,也無事了。”
“既如此,哥兒只把玉佩收好就是”,重樓把那玉佩放回盒子裡,“老爺讓哥兒等,那便只等好了。”
笙哥兒點頭。
“哥兒,我們出去了。”重樓和蒼朮對笙哥兒說。
“去吧,你們且相看著,只要是好的,不計較價錢,買下便是,若是實在沒有相中的,次一些也沒辦法,時間要緊。”笙哥兒囑咐道。
“知道”,重樓看向餘容,“餘容,好好陪著哥兒,不要到處貪玩。”
“是。”餘容正蹲著喂那兩隻白鷳。
“你們快去吧。”笙哥兒說。
“嗯。”
重樓和蒼朮走了以後,笙哥兒轉身對寶瑟和錦屏說,“東西都拿來了嗎?”
“拿來了。”寶瑟道,“哥兒,今兒還是制顏色嗎?”
“不了,今天改制香了。”笙哥兒除了畫畫,對制香還是很喜歡的,“之前葦兒制的薰衣的香用完了,現在咱們自己制。”
“這香也可以自己制的嗎?”錦屏問。
“自然是可以的。”笙哥兒走到桌前,“沉香、麋香、蘇合香、丁香、甲香,還少白膠香,你們再去取來。”
“是。”
“哥兒,你說這一雌一雄的白鷳待著,會不會以後再生出一堆小白鷳出來啊?”餘容喂完白鷳,走進來問。
“未必吧,就算是一雌一雄呆在一塊兒,它們不喜歡對方,那也生不出來吧?”笙哥兒用小藥匙撥弄著麋香說。
“這白鷳也有喜歡不喜歡的嗎?就像公雞和母雞呆一塊兒不是照樣最後能下蛋嗎?”餘容不以為然。
笙哥兒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懂些什麼?過來,我說與你聽,你把這些香稱出來。”
餘容扁扁嘴,“是。”
見餘容拿起了小秤,笙哥兒報道,“沉香一斤。”
“一斤?好多啊。”
“別廢話,做事。”
“……”
“好,麝香和甲香各稱一兩。”
“……”
“蘇合香一兩半。”
“……”
“丁香二兩。”
“……”
“待會兒白膠香拿來了,再稱一兩就是。”
說話間,兩個小丫頭回來了。
“哥兒,方才我們經過園子,看到那荷塘邊的新房,弄得好齊整。”寶瑟相對活潑些,雖然及不上葭兒和餘容,也比錦屏要會說話。
“那些工匠也是盡責,這沒幾天功夫,已經弄出個模樣來了。”笙哥兒點頭道。
“他們敢不盡責?”餘容插嘴,“也不看哥兒出的是幾份的工錢,賺那麼多自然要盡責的。”
“這世上有多少拿錢不辦事的,能做好事那就是好的。”笙哥兒道。
餘容吐舌。
“哥兒對兩位姐姐真好。”這次說話的是錦屏,寶瑟也直點頭。
“葦兒和葭兒從八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如今都這麼大了,一直盡心盡力了,這到如今才談婚論嫁已是我之過了,現在對她們就是差一點我都過意不去。”笙哥兒笑笑。
“以前我聽人家說,有錢人家都是吝嗇狠心的,心情不好了對下人非打即罵,可是進了這裡,吃穿用度竟比在家時還要好上好幾倍,主子又是好性和善的,有的時候想想都覺得在做夢……”這些話也是在笙哥兒面前寶瑟才會說,要不然誰會對主子真的袒露心跡啊,雖然是好話。
“並沒有什麼好不好之說,我自小都和身邊人這麼相處,已經習慣了。”笙哥兒說,“我是不知其他人家對下人怎樣,只是於我,只要你們好好做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哥兒的意思是,只要你們也盡心盡力了,哪愁以後大了哥兒不給你們也好好尋一門好人家風風光光嫁出去呢。”餘容揶揄道。
寶瑟和錦屏臉都紅了,只是低頭不言語。
笙哥兒睨了餘容一眼,“也不知道誰教的,總這麼貧嘴爛舌的。”
餘容也笑了。
一屋子裡人正其樂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