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走過去拿下他手裡的東西,“我這好手好腳的,可不是隻靠你一個伺候哥兒的,當我死了嗎?”
“大節日的,還死啊死啊的。”笙哥兒瞪了蒼朮一眼,“少貧些嘴。”
“是是。”
笙哥兒轉頭問兩個小丫頭,“那邊院子東西都擺下了嗎?”
“都有了。”寶瑟說,“他們都說謝哥兒呢,那邊螃蟹、月餅、酒菜都不必這兒差呢。”說的是另一個院子裡,其他僕人的酒桌,那是笙哥兒出錢賞的席。
“哎呀,都擺好了,本還想幫著弄呢。”說話間,葭兒、葦兒他們兩隊小夫妻都來了,因著葦兒有孕,喬榮格外小心地扶著她,那神態仿若對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讓人看了覺得忍俊不禁的同時,又覺得暖心。
笙哥兒笑道,“如今可不煩你們弄了,快來坐吧。”
“倒是許久沒吃螃蟹了。”葭兒坐過來,“不過這些螃蟹看著還不如咱們在珞城的時候吃的大。”
“在京城能吃到這樣的螃蟹已經難得了,就別挑剔了。”笙哥兒又轉頭對葦兒說,“葦兒可不能吃螃蟹了,還有酒也是,這些月餅倒可以多吃些。”
“我自己學醫,我還不知道這個?”葦兒笑笑,“哥兒現在也叮囑起我了,當初哥兒自己生病吃東西,可就沒想到什麼該吃不該吃的了。”
笙哥兒不以為然,“我那些神惡魔病又有什麼要緊,我看多半是被你們嬌慣出來的,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這身體這麼金貴,不生些富貴病才怪。”
“還算起帳來了?”重樓說,“那螃蟹蒸出來可都涼了,快入座入座。”
一眾人笑著坐下了,兩個小丫頭本是不敢坐的,也被餘容拉著坐了,兩個大丫頭有各自夫婿照撫著,笙哥兒這邊重樓和蒼朮陪伴左右,也不會缺少什麼。
天上,一輪圓月掛著,難免惹人情思。
“若是他們兩個也在就好了。”笙哥兒喃喃道。
“哥兒擔心什麼,那宮裡散席了,那杜若會不過來?至於昌陽。”蒼朮道,“人不是還未解禁嗎?不過,哥兒想見他,我不信他不會來。”
“是啊,哥兒,沒道理自己給自己尋血煩惱來。”重樓給他倒了杯甜桂花酒,“只管吃我們的吧。”
笙哥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舉起酒杯,和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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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辰(上)
八月二十一,笙哥兒的生辰。
而在八月二十的晚上,就有人來敲宅門,原來是從珞城來的,送的是兩份禮,老爺和杜家的——那是日夜趕路才在笙哥兒生辰前趕到的。
二十一日一早,這裡就忙開了,蒼朮和已經傷好的重樓就忙開了,葭兒和葉 夫妻兩是生辰宴上的主廚,葦兒倒也想幫忙,被笙哥兒和喬睿異口同聲否決了——她現在才幾個月的身孕,懷都沒怎麼顯,卻被處處小心呵護,無奈得很,但是看到丈夫那樣子,心裡也覺得暗暗高興。除了葦兒以外,笙哥兒就是最閒的人。
笙哥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二刻了,身邊已經沒了人,因為天氣晴好的緣故,房內都被撒上淡淡的光輝。笙哥兒掀了帳子,走出屏風,倚在視窗往外看了看——透過那層碧綠的紗,可以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的,是宅子裡的僕人還有一些外面請來的老媽子和幫工,雖然人多,可是並不怎麼吵——應該是被叮囑過,不準打擾自己的。
其實對於生辰,笙哥兒並不在意——不過他身邊的人都很重視就是了,一開始是孫嬤嬤,後來回了府是老爺,現在就算不在珞城,也有重樓他們。
不過,這個生辰,是不一樣的。他的十八歲生辰。這個生辰自己許了兩個諾言,他都沒有忘記。
這時,門開了,開門聲很小,進來的人步履也很輕。
“哥兒,你醒了?”
笙哥兒回頭,是錦屏。
“嗯。”笙哥兒問,“幾時了。”
“巳時二刻,快三刻了。”錦屏回道:“蒼朮哥哥說哥兒差不多要醒了,讓我來看看,哥兒果然醒了,我去打水,讓寶瑟進來一起伺候哥兒梳洗。”
“嗯。”
錦屏和寶瑟兩個小丫頭現在對伺候笙哥兒的事已經輕車熟路了,葦兒和葭兒是好師傅,這些事上指點得很好,如果要說伺候笙哥兒,她們比那餘容要好多了,至少沒那麼毛手毛腳的。
錦屏捧著裝著熱水的銀盆,寶瑟捧著漱口的鹽水濃茶和帕子進來了,兩個伺候著笙哥兒洗漱完畢,寶瑟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