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怎麼陰陽怪氣的?”笙哥兒看著他們:“若是昌陽說的話不好聽,你們也多擔待,你們不是不知道,他失憶了,不記得事,性子本來也冷……”
“哥兒,”重樓開口了:“他若是對我們說什麼欺什麼我們也不和他計較,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在言語上對你……”
笙哥兒一默,嘆口氣,“罷了,他能來兩個丫頭的婚宴我就很高興了,不是都說好了嗎?慢慢來,讓昌陽熟悉我們,與我們親近,幫他找回記憶……”
“哥兒倒是樂觀。”蒼朮陰著臉。
“好了。”笙哥兒拉住他的手:“彆氣了,一大早的,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做什麼。”
蒼朮被笙哥兒的樣子逗笑了,“哥兒如果都是這樣軟聲軟氣的就好了。”
“我若都是這樣,你們定不稀罕了。”
“我巴不得呢……”
顧長傾端著飯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才敲門,“將軍,你起來了嗎?”
“進來。”
顧長傾推門進去,見昌陽坐在案前看兵書,案上的蠟燭都快燒沒了……
“將軍,你不會一夜沒睡吧……”顧長傾問。
昌陽抬頭,眼裡佈滿血絲:“你把飯放下就下去吧。”
“將軍,你昨晚回來就沒睡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顧長傾勸道。
“我說了,出去。”昌陽語氣冷硬。
顧長傾閉了閉眼睛,放下托盤,轉身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他在門口又站了好一會兒――以前的將軍雖然性子冷,可是那冷裡還有幾分溫情,雖然那溫情是為了那個人,可是好歹將軍臉上會有笑容,可是現在的將軍……
房內,昌陽放下兵書,卻沒有用飯,而是走到了視窗――他沒睡覺,是因為不想做夢,他看不清夢裡的那個人,也記不清夢裡的那些事,只是,他現在懷疑那個人是……傅晏笙……
笙哥兒正在案前做畫,重樓給他調色,蒼求在床邊換被面和枕面,不成想卻從枕頭裡掉出一樣東西,是一本書,那面上是金繡的牡丹,精緻得很,蒼朮隨手翻了一下,臉色就變了――這分明就是……
蒼朮似笑非笑,拿了那本書,準確的說,應該是畫冊,走到案前:“哥兒,你看這是什麼……”
笙哥兒一看,哪裡有不認識的:“被你找著了,我還當被我亂丟不見了呢。”沒有一絲赧然。
重樓只看到那書面,沒覺得異樣,隨口問道,“什麼東面?不就是一本書?”
蒼朮翻開一頁給重樓看,重樓看到那上面正是一稍瘦弱的男子坐在另一強壯男子腿上,兩人正以十分yin靡的姿勢交纏,連那處結合處也繪得清清楚楚的畫面――畫風豔麗細膩,以春宮畫來說當是極品――重樓手裡的墨條掉在了硯上,他眼角抽動了幾下,低頭看向笙哥兒――
“哥兒……”
“你們怎麼了?”笙哥兒倒是不以為然:“不就是一個龍陽畫冊嗎?”
“哥兒,你什麼時候開始看這個的?”蒼求沒想到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笙哥兒竟然……
“也就前日同杜若去書肆的時候買的,我只翻了幾頁,婚事忙,我也就忘了,還以為找不著呢,就被蒼朮你找到了……”
“是杜若……”
笙哥兒拿過那本畫冊,“杜若說了,他也有看過,難道你們就沒有?”
此話一出,兩人都啞然了。
笙哥兒把畫冊放好:“重樓,蒼朮,你們這般緊張做什麼。難道你們看得我就看不得,這種事我也得研習研習一番啊。”
“……”其實兩人就是覺得笙哥兒看這些東西……不好……
“哥兒。”餘容進來了。
因著餘容還小,這些東西自然不能讓他瞧見,笙哥兒用一張畫給掩了,抬頭問:“怎麼了?”
“外頭有人來了,說是公主身邊的宮女。”
“好,我這就出去。”
笙哥兒心裡犯嘀咕――這大公主自己沒來,怎麼讓身邊的宮女來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重樓和蒼朮也覺得奇怪。
笙哥兒見到那宮女,果然是眼熟的。
“駙馬爺,這是公主讓我交你的信。”
看到那信笙哥兒又忽起自己那封信還沒交上去呢――這樣一拖再拖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笙哥兒想著要不要讓這宮女帶回去――
“公主讓您當面開啟看。”
笙哥兒開啟那封信一看――原來是那大公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