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馳騁,像是很久沒發洩過似的,一遍又一遍,身上全是愛痕,而我······從未挺立過。
雲雨過後,我忍著痠痛起身穿衣,他沒讓我留下,所以我只能從哪來回哪去。
他就那樣半睜著眼簾看著我,我也沒有不自在,身上哪裡沒被他看過,還在意這個?
穿好衣服,對著他跪在床前,他笑了下,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話,要為誰說話。
我還沒說話,他便輕輕開口:“嫪毐是不能留的,你不必如此。”
“嫪毐有無罪過,王比誰都清楚。既然在世人眼中他已經死了,為何還非要他的命不可?”
我直視趙政,想從他眼睛裡找出不一樣的答案,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他生氣了。
“你知道你今天說這些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當然知道,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對朋友的生命視若無睹,這種事我做不到。
“小民知罪,求王責罰,只願您能饒他一命。”
他起身坐在床畔,雙手手肘抵在膝蓋上,彎著腰與我對視,良久,才輕哼一聲開口說話:“責罰?你不後悔?”
“不悔!”
他捏起我的下顎,眯著眼睛,冷光乍閃,我頓時僵了身子,手心也冒出冷汗。
“真是個有趣的名字,他的命暫時寄放在你這,本王會讓你後悔的。”
他狠狠甩開我,我被摔在地上,手腕處也磨掉了皮,紅色的血絲慢慢滲出來。
直起身跪好,他已經重新躺下了,我起身要走,“誰讓你走了!”
走不了只好接著跪,他的床是不可能上去了。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就算答應饒嫪毐的性命了,跪一夜作為懲罰也無有不可。
已是深夜,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我身上本就只穿著侍寢的單衣,跪在地上有些瑟瑟。
膝蓋也很疼,側著身將重量轉移在一條腿上,支撐不住時再轉到另一條腿上。
本來是直跪著的,現在也只能坐在腳後跟上,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困,昏昏沉沉地就倒下了。
“啊!疼!”
我又被踢了一腳,摔在地面上,手腕上的血本來已經凝固,現在又開始往外流。
膝蓋疼得像不是自己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趙政正坐在床上滿臉怒氣地瞪著我。原來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