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宮,王與他斷絕了母子關係,以後也只能常伴青燈古佛了。
趙政果真這般無情,連母親都可拋棄。
我蹲在小河旁洗衣,現在的事都是我跟嫪毐分工合作,我不會做飯,所以只有洗洗衣服了。
“看我今天帶了什麼好東西?”
嫪毐從身後走過來站在我旁邊。
“桃子?”這個時候桃子連晚季都過了,很少能有賣的,“從哪裡弄的?”
他拿了兩個蹲下在水裡清洗,“對面小山上的,我以前都不知道那裡有桃林,今天想去那邊看看有什麼野味,沒想到發現了一大片桃林,結了很多桃子。”
“哈哈!明年再開花時,我釀些桃花酒,過幾年咱們就可以喝上了。”
他啃了口桃子,砸吧砸吧嘴,吐了出來,“這個怎麼這麼澀?我剛摘的那個還很甜呢,換一個。你還會釀酒?”
“你可別小看了我。”在鬼谷時,經常偷偷看師傅釀酒,程式什麼的早就記住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釀得如他釀得那般美味。
聽得不遠處有聲響,可能是動物不小心中了我們設下的陷阱,嫪毐起身拿上弓箭往聲音處走去。
嫪毐走後我將洗好的衣服擰乾,開始在竹竿上搭晾。
又聽到了聲響,漸行漸近,衣服晾在竹竿上擋住了我視線,我想應是嫪毐已經回來了。
“今日的野味很大個兒嗎?連腳步聲都這麼急促,可是背不動了?”
那邊沒有回答,我壓著竹竿想再調笑他,竟看見嫪毐被一群士兵壓著跪在地上。
心中大驚,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閣下可是桃姬公子?”有個士兵頭頭對我抱拳施禮。
桃姬?這是個多諷刺的封號啊!我走過竹竿架,也對他抱拳回禮。
“在下不悔,不知將軍說的桃姬是何人,若是找人,這裡可沒有您要尋的人,可否放了在下的朋友?”
那個將軍看了嫪毐一眼,“他可是朝廷罪人,與桃姬公子是朋友?”
“朝廷哪個罪人?犯了何罪?”我故意高聲問道。
“嫪毐,弒君之罪!”
我挑著眉,撇著嘴,“嫪毐不是已被捉拿,還行了車裂嗎?怎會是他,將軍定是認錯人了。”
那將軍眼中已有不耐煩,揮了手讓下面計程車兵上來抓我,“本將軍是奉王之命請桃姬公子回宮,其他的事還請公子別再多問,你若不從,在下也只好對不住了。”
他們人太多,就算我能逃得掉,嫪毐肯定跑不了,或許還會惹了他們,一刀砍了嫪毐。只能站著不動,任他們將我的手腳綁住。
我們被扔進一輛馬車裡,周圍都有人守著,是跑不掉了。
“他們怎麼會找到這?”我問。
嫪毐吐口嘴裡的血,想是剛剛有反抗過,“可能是去對面山上摘桃子的時候發現的,一路跟到這裡的。”
我咬了咬嘴唇,“對面桃林裡可有一棵兩人圍抱才能抱得住的桃樹?”
“誰會關心那個?好像是有一棵,那麼多桃樹,我怎麼可能記得清?你知道那裡?”
如果有的話就應該是了,我與趙政第一次見面的那片桃林,一直呆在鬼谷中,出來了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自然想不到那片桃林竟然離我這麼近?
沒想到他真的會去那裡尋我。
“假嫪毐已經車裂了,你這個真嫪毐不知道他會用什麼刑罰處置。”真心感嘆,剛剛還說過幾年一起喝我釀的桃花酒,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性命不保了。
嫪毐的手被綁在背後,剛剛被扔進來的時候是躺著的,肯定壓得難受,“管他怎麼處置,老子本來就沒想一輩子躲著,既然被捉住了早死早超生。”
我無奈地笑了下,“你倒是慷慨。”
他翻了個身,坐在榻上,“不慷慨又能怎樣?他可不會因為我的求饒就放了我,二十年後又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靠在車壁上目色凝重地看著我,“他為何又要你回宮去,你不是說他一直不相信你嗎?這次回去可想到該怎麼辦?”
我抬起頭盯著車頂的小天窗,外面的天空還是很藍,連朵雲都看不到,“沒想過,走一步算一步吧,就是比較擔心你,今天還說要讓你以後嚐嚐我釀的酒呢。”
“得了吧,你連飯都不會做,第一次做飯差點嗆死我,能把鹽當成糖的我看也就你了,你釀的酒我可不敢做第一個嘗試者,要死人了怎麼辦?”
“呵!剛剛還說死了沒什麼,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