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著他美豔的容顏一時不該怎麼開口,心中忐忑不已。
“愛卿不是有要事向本王稟報嗎?”
我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誰知他竟扶著我的肩將我擁在懷裡,“你終於肯來見本王了。”
我不明所以,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一直在等著我來見他?看他這個樣子應是還不知昨晚的事,那就是說這幾月他不見我是在等著我主動來找他?
我一直以為是我惹他生氣,所以他才不睬我,竟是我會錯意了?我是該高興才對,可一時覺得我很可惡,不敢將昨晚的事說出來,不想打破現在難得的美好。
“我想你,便來見你了。”這是實話,我很想很想他。我摟著他的腰身,使他更貼近我,兩人都在此刻靜謐的氣氛中探索對方身上的溫度。
我又長高了,比趙政還高出了少許,聞著他髮間的清香,一時晃了心神。兩唇相觸,如電擊一般的灼熱燃燒著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這種感覺很久沒感受到了,只有趙政才能給我感覺。
再也忍受不了身上越來越難受的燥熱感,一個側身將他打橫抱起,快步走向裡間的臥榻,將他輕緩地放在榻上,附身上去。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或許是心底的罪惡感在作祟,因為我背叛了他。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或許是從他溫柔輕擦我眼角的桃花問我:“可還疼嗎?”時,或許他封我為妃給我萬般恩寵時,又或是他嫉妒我跟趙高的關係而懲罰我時,再者是我從見他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張美麗的臉,柔軟的身子,孤獨的心。
我比他活得年歲多,可我從出生就活在父母慈愛的臂彎下。而他,從小離開自己的國家被送往趙國做人質,在異國他鄉忍受別人的欺凌,所以他的心一直都是孤獨的,多疑的。
他兒時的經歷我沒辦法相陪,只希望能在今後一直相伴他左右,不求他對我完全敞開心扉,只想用這逐漸有力的臂膀幫他完成大業,許他一世繁華。
一整天我都陪著他不願回去,他也沒趕我走。我站在書桌旁為他研磨看他批閱奏摺,時而蹙眉,時而展顏。他的表情漸漸變得生動起來,不像初見他那樣冷漠。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至於什麼?都說忘了自然記不得了。一直這樣陪了他好些天,每日同食共寢形影不離。我以為這樣安靜平淡的日子可以持續很久,直至這天趙政與呂相國在御書房的一番對話。
☆、【069】自作自受
趙高說呂相國求見,我便走到裡間等他們談完話,趙政這般相信我沒讓我出去,我已經很知足了。
呂相國進了御書房對趙政行了禮站在殿中,趙政雖對他的專政不喜,可他身為兩朝元老,趙政還要喚他為仲父,“仲父這時來可有要事?”
“微臣想請吾王為微臣做主。”
“何事要本王做主?”
“前些日微臣帶著下人到蒙將軍府做客,誰知蒙家長子不悔見下人相貌伶俐便討了去,微臣本不願可不悔將軍執意相討,微臣不好拒絕,誰知昨日聽說蒙老將軍下令將那孩子處死,微臣不明白便稍稍查了下。誰知······”
“接著說。”趙政的聲音低沉,似在生氣。
“誰知那孩子被不悔將軍肆意玩弄,卻被說成是打壞了府中的珍品,繼而被處死。可憐他小小年紀竟遭如此狠心對待,他雖賤為下人,可畢竟是微臣從小看著長大,微臣想請吾王做主,還那孩子一個公道。”
我聽了呂相國的一番詆譭的話卻沒出去反駁,他雖說的假話,可也不全是假,雖是藍夜趁我醉酒時趁虛而入,可我與他的那一夜是事實,不管我當時將他當作誰,是我犯的錯就該自己承擔,怪不得別人。
“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
“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仲父先回去吧。”
趙政將呂相國打發離開後走到裡間,站在我面前,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說是藍夜勾引我的嗎?可我為什麼沒把持住呢?說我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可這樣的話他會相信嗎?
“說吧,本王想聽聽你的解釋。”他伸手挑起我肩上的發,隨意把玩著。
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沉默良久,終只能說句:“對不起。”
他把玩頭髮的手因著這三個字瞬間收緊,扯得頭皮疼,“連你也要背叛本王?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本王!”他扯著我的頭髮怒吼。
我仍舊低著頭,反覆說著:“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