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在那裡吃麵,”魅教主用眼睛掃了掃藥材鋪子門口的人,“馬上就會有人來換藥材,藥鋪老闆會兌換給他三兩紋銀。”魅教主在街邊站定,說道。
他話音剛落,果然見那邊走來一個青衫青年,揹著一個揹簍進了藥鋪,後來藥鋪老闆也確實給他兌換了三兩銀子。
翔臨逸也難得的嚴肅了下來,問道:“每天都一樣?”
“也不完全一樣,”魅教主答道,抬手指了指遠走那揹簍青年,“你看那人的脖子。”
翔臨逸順著魅教主的手指看去,那青年露在外面的後脖頸有什麼紅紅的一片,習武之人耳清目明,他仔細一看才看清原來那一片紅根本是由許多小紅斑組成的。
“我離開時,他脖頸還沒有出斑。”魅教主幽幽道。
說到這裡,翔臨逸也明白了,剛才那青年怕不是活人,而他耳後正是屍斑,
這麼說,翔臨逸回頭望去,不只那青年,剛才那酒樓,藥材鋪,整個街上的人怕是都已經死了吧。
“整個城裡的人都是這樣嗎?”
“就算不都是,也差不多。”魅教主彷彿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這座城裡實際沒有活人?”於是乎,翔臨逸終於抓到了重點。
“實際也不能說他們死了,他們實際還是有些模糊的意識。”魅教主竟自走在前面。
饒是活了兩世,連穿越都遇到過的翔臨逸,也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太過於驚悚,
要知道這一天跟你接觸的,所有走動的、說話的,全部都是會走路的屍體,誰能不驚悚!
可他家教主卻彷彿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翔臨逸終於感嘆,有時他家教主的冷情冷性還真沒什麼不好。
驚悚並不等於害怕,相反,卻激起了翔臨逸的興致,這麼多年了,讓他真正有興致的事情還真沒有多少。
下午,翔臨逸招了秦國暗影,魅教主懶得跟他去,兀自窩在床上補眠…
。
“呃!”被抓了手的黑衣人忙把手撤出,立在床邊,臉上是影衛們慣有的表情——沒有表情。
實際早在林甲進來那一刻魅教主就醒來了,他久處魔教,連這種把戲都不能引起警覺,他這魔教教主也就白當了。
“怎麼,想問為什麼那暗香對本教主沒用?”魅教主在幔布上蹭了蹭剛才抓住林甲的那隻手。
魅教主早就發現如果翔臨逸那天沒有說謊,那麼問題肯定就出現在暗部影衛們身上,只是他沒有想到,出問題的竟是林甲,相信這點翔臨逸也是沒有想到的。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林甲毫無表情的聲音道,因為風華的事情,他對魅教主半分好感也無,甚至是有點厭惡的。
“那是怎樣?”魅教主攏了攏披散的長髮,神態慵懶妖媚。
林甲忙低下頭,怕被他勾了魂,“我只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本教主要是不去呢。”
“啪”一塊兒琥珀玉佩被仍到魅教主腿邊,
“去不去由你。”林甲冷聲道。
該死,竟然抓了璇煌!
林甲並沒有封了魅教主的穴道,也沒有蒙上他的眼睛,那個地方十分隱秘,穿來穿去,拐來拐去,就算他沒有被蒙上眼,他也沒有把握以後還能找到。
快到地方的時候,林甲才拿出一塊黑布,象徵性的蒙了魅教主的眼,低冷的聲音在魅教主耳邊響起:“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主上,雖是討厭你,但也不想傷害你,今天如此只是因為要就那人,以後林甲自當提頭謝罪。”
“要你的頭有什麼用。”他話剛落,魅教主平淡沒有起伏的聲音就回應起,“風華果然是暴露了?還是,我應該喚他朱瞳?”
林甲沒有回話。
。
魅教主只覺得是被拉進了一個屋子,屋裡很冷,陰森森的甚至比外面還陰冷。
“人我已經帶來了!”林甲揭開了矇住魅教主眼睛的黑布,冷冷的聲音裡難得有些急切。
“魅公子好久不見了,上次匆匆一別,在下甚是想念。”清朗卻有些扭曲的聲音響起。
循著聲音看去,果然看見薄薄的帷幔後面有兩個人影,
不等魅教主猜測,那說話之人就一把扯開帷幔,竟是蕭重巒,只見他一頭青絲都被高高束在白玉冠裡,英挺的面容笑得邪逸。
他身後是坐在座位,臉色異常蒼白的風華,他顯然是被下了某種藥,眼睛在看到林甲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