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行路不比皇宮,只要舒服、清簡就行。
在約好的地點,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
風華遠遠的看見翔臨逸披著大氅,前前後後的裹個嚴實,
翔臨逸功力深厚,冬天也可以薄衫款袖,他之所以選擇跟大家穿的一樣,是因為不喜太過引起注目或是被當做異類。
他總嫌冬天穿的太多,不方便活動,今天怎麼穿了這麼多,風華正納悶間,翔臨逸已經極快地近了。
“等的久了吧,外面冷,怎麼不在車裡?”看著風華凍得紅紅的臉頰,翔臨逸有些心疼。
風華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見翔臨逸懷裡什麼東西動了動,
“你帶了什麼?”剛才就覺得詫異,近看才發現,翔臨逸大氅裡分別藏了什麼。
翔臨逸撤出一隻手,把那捂的嚴實的披風稍稍掀起了一個細縫,彷彿是怕外面的冷空氣進去,
湊著那細縫看去,
被白狐裘裹得跟個蠶蛹似的魅教主躺在裡面睡的香甜,安靜的讓人聯想到雪山上的小狐狸,彷彿周身都帶著軟軟的雪白絨毛。讓人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觸。
這一刻,風華甚至忘了難過,
“不是說他身體不好嗎?”眼睛仍是盯著睡的香甜的教主,有些疑惑地問道。
“呵呵,所以我就趁著別人不注意,把他偷了出來。”翔臨逸摸了摸鼻子,這等孩子般的舉動只有在風華面前他才會毫無保留展露。平時他要做所有人的君王,高高在上,很少有人注意實際他才只有二十四歲,也不就真的是個大孩子嗎。
翔臨逸把人小心翼翼放到車裡,那人小動物般一粘到柔軟的暖鋪就立刻離了翔臨逸的懷抱,拱到了被子裡。
“真是養不熟的狼!”翔臨逸憤憤。
看著翔臨逸眼中流露的發自內心的寵溺,風華心中苦苦的,說不出情緒。
魅教主一覺睡的十分舒暢,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頭腦中有些恍恍惚惚的,可見他對翔臨逸是十分信任的,在他面前,他可以睡的深沉。
“你醒了?餓嗎?”風華清潤的聲音傳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溫涼滑嫩的手就朝額頭覆了過來,還沒等他後退避開那手,那手就自動撤了回去:“已經不燒了。”風華鬆了一口氣。
吃飯時,翔臨逸把魅教主拖到懷裡,魅教主雖然不願,奈何比不了翔臨逸的力氣,最後只好乾瞪眼。
“快把這藥盅喝了,煲了很久的!”
“不喝,”魅教主態度堅決,鄙棄道:“給豬,豬都不喝。”
“豬要是喝了,都能昇仙了。”翔臨逸不管那人彆扭,硬是把勺子送到那人嘴邊。
魅教主也只是嘴硬,真送到嘴邊也就喝下了。
當然,翔臨逸也會顧著風華,會時不時給他夾菜……
一頓飯下來,風華覺得,他才是那多餘的人,那兩個人之間彷彿根本沒有別人可以插足的地方,
翔臨逸對自己,雖也是寵溺,但卻更多的像是對待親人,而對那人,翔臨逸兩眼間的愛意卻是怎麼遮都遮掩不住的。
風華不免疑惑了,翔臨逸真的愛過自己嗎?風華記得,翔臨逸從未用那麼深情的眼神看過自己,就算當時如膠似漆時,翔臨逸對自己也不曾有對魅教主這般的周到溫柔。
還是說那是翔臨逸還太小,就算愛也不懂表達?
可惜促進這男人成長的,卻不是自己!
他驕傲一世,卻唯獨情愛放不開,就算真的認清了又怎麼樣,該放不開還是放不開啊!想到這裡,風華不由得苦笑。
。
第二天,
風華不見了,
只留下一封書信,
信很簡單,只有五個字:勿念,風華留。
。
翔臨逸拿著信在案桌前坐了好久,好久,
魅教主都不知道睡了幾覺醒來了,翔臨逸還是在那裡坐著,
最後,魅教主終於爆發了:“翔臨逸,你把我帶出來就是要餓死我嗎?”
翔臨逸果然有了些反應,看向魅教主的表情異常嚴肅,
“幹什麼?真的想餓死我?他要走,我能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趕走的。”魅教主說的理直氣壯。
翔臨逸難得的用眼睛剮了魅教主一下,然後拉開車簾出去了,
不一會兒,翔臨逸果然端了一碗熱熱的東西回來了,他果然捨不得餓死魅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