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要說與將軍。”
葉平客氣答了一聲“王爺請講”,只聽翌寧道:“軍中不可屢次易帥,葉將軍此次前去西北,只怕暫時不得任回京官了。翌寧在西北大營虛度數載,現在雖已回朝,卻與幾位舊部情誼頗深,便將他們託與將軍了。”
葉平道了聲“不敢”,翌寧卻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將軍放心……”話未說完,便見翌靖負手款款邁步走進亭中,笑道:“二弟也來送長康。”二人寒暄幾句,翌寧便打馬往城中回去。翌靖看著翌寧的背影漸漸遠了,道:“二弟唱的一出好戲……”
葉平眯了眯眼睛,面上掛著淺笑,道:“無妨,安平王爺知道分寸。”
寒風又起,亭邊樹枝上落著的積雪“啪”一聲掉在二人腳邊,翌靖見葉平夾襖外面只披了一件玄色滾銀邊的披風,伸手便將自己的狐裘脫下搭在葉平肩上。葉平正要開口,翌靖忙道:“我知道你又要說那些‘自幼習武,不覺寒冷’的話,只是現下我瞧在眼裡心中便過不去,就算這是件針氈你也披著,等離了京要怎樣都行,左右我瞧不見。”
葉平笑了笑沒再推辭,反倒將狐裘仔仔細細穿在身上。此刻近在咫尺,下刻遠在天涯,二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只好兩兩對望,用目光將那鐫在心底的眉眼又細細描過一遍。
遠遠瞧見宮中宣旨的公公和護衛隊已出了城門,葉平神色肅穆,恭恭敬敬對翌靖行了個禮,未等翌靖相扶又直起身來,沉聲道:“修睦,山遠水長,各自珍重!”
翌靖渾身一震,目光如火灼著葉平,顫聲道:“長康,一路順風!”
葉平策馬與護衛隊融入一處,沿著官道漸行漸遠。翌靖坐回馬車中,將手伸到暖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