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真的是傷的不輕啊。
“木棋,凝血粉,白紗,銀針。”
話音剛落,木棋便端來藥盤,謝嚴錫將凝血粉撒在傷口處,銀針緩緩插入穴道,護住血脈,白紗按壓住傷口,將斷箭旋出,僅是外傷已基本處理完畢,但是似乎來人遭人下毒,謝嚴錫細想片刻便說道:“木棋,拿二兩麻油來”。嚴木棋雖是不解,仍是去廚房拿了謝嚴錫要的東西,取回後謝嚴錫接過麻油,給重傷的人服下,救治基本完成後,謝嚴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靜靜地看著重傷的人,沉思半刻後說道
“木棋,把他脖子上的白玉墜,腰間的象牙玉牌,還有腰帶上鑲的寶石,都拿下來,還有什麼碎銀子的都收拾收拾,腰間的鑲玉匕首也留下,日後防賊用。”謝嚴錫一臉的自得。
“掌櫃的。。這。。不太好吧。。”木
棋遲疑道。
“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既然我救了他,他又未到窮途末路,自然是要收取診金,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來時我們帶的錢也不多,逢回已虧空多日,再不進賬,恐怕你我都要沿街乞討了。還有,把他臉上的血汙擦了吧,看著怪嚇人的。”謝嚴錫端起手邊的涼透的茶,挑著眉看著木棋。
既然做掌櫃的都發話了,木棋也便不好爭執,收了“診金”後就開始清理那人臉上的血跡了,血跡一點點拭去,稜角分明的面龐,緊閉的眼,凌厲傲氣的眉。木棋同一旁觀看的謝嚴錫一同愣住,半晌醒神後,又忙處理了血跡,趁著天色半明未明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章
“怎麼就還不醒呢,麻油喂少了吧。”今日前來就診的人不多,謝嚴錫就難得清閒一邊吹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一邊用手指輕磕著桌沿。
“要我說啊,直接把他扔出去算了,四天了,用的都是咱這兒的好藥啊,本來就沒什麼錢,還老救濟窮人,現在又開始管有錢人家的子弟了,離上街要飯的日子啊,確實不遠了,掌櫃的。”嚴木棋一邊擦著櫃檯一邊忿忿不平地對謝嚴錫說道。
“木棋,要不然總說你見識短淺,逢回的日子能不能過的好點兒啊,就看他了。”
嚴木棋一臉不屑地看著謝嚴錫:“我的掌櫃啊,您都把人家貼身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還能指望什麼?”
謝嚴錫笑而不答,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這回再不醒就真沒希望了,木棋,看著櫃檯,該見貴客了。”
謝嚴錫走近門前,便見床上的人已經坐起,傲氣的眉眼中三分迷茫十二分凌厲。
“在下謝嚴錫,逢回藥鋪的掌櫃,兄臺已昏睡四天,現在可否感覺好些了?”謝嚴錫笑的一臉誠懇真摯,宛然一副古道熱腸人的神情。
“多謝謝掌櫃相救,在下景桓,幾日來勞煩謝掌櫃了。”清朗的聲音傳來,混沌的眼眸也漸漸明朗起來,床上重傷的人坐了起來。
“景兄客氣,醫者救人是本分,當時你身患重傷危及生命,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出手相救的,不過我有一事實在是難以啟齒。”一語中滿是真誠與故作痛心疾首的愧疚。
“謝掌櫃但說無妨,救命之恩在下無以回報,若是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一定竭盡全力。”景桓無比鄭重的語氣,叫人不得不信服。
“倒不用景兄費多大力,是這樣的,當時救治景兄的時候,還缺幾味藥材,恰巧鋪子裡的藥又完了,只能去別的藥鋪買,我的醫鋪最近虧空的厲害,週轉不開,只得取景兄身上的部分財物換了錢買藥,未經過允許,謝某便動用了景兄的物價,實屬抱歉啊。”謝嚴錫流暢地說完這番話,臉不紅心不跳。
景桓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腰間,半邊嘴角斜上揚:“既是為救治在下而買的藥材,自然是該由我出錢,謝掌櫃不必介懷。”來時身上帶的幾十兩銀子和飾物統統都不翼而飛,再貴重的藥材也抵不上那些飾物,嘴上客氣著,心裡卻對眼前的人多了幾分鄙夷。
謝嚴錫掩不住笑意:“那就謝過景兄,景兄你身負重傷,半夜倒在逢回前,想必也無處
可去,如若不嫌棄,就在逢回住下吧。”
“如此便謝過掌櫃。”
景桓雖是已被謝嚴錫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但是還是重傷未愈,說了幾句話便是臉色蒼白,謝嚴錫也看得出來,客套了幾句便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便又轉身對景桓說道:
“景兄是否進來咽喉疼痛?可需要些甘草?”
景桓平靜地看著謝嚴錫:“謝掌櫃醫術高明,如此甚好,有勞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