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不能脫下披風的,快快穿上吧。”
惜漾輕盈的回眸,笑得可得瑟,說:“長齡你追上我就穿,追不上我,你就等著被父皇處罰吧。”
轉眼小棉球又躍上鵝卵石鋪就的婉轉石階,張開小小的雙臂迎風而起,故意放慢腳步等著長齡,在長齡以為就要破天荒追上時,瞬間不動聲色的竄上蔥鬱的林木後面,一副放長線釣,呃,釣“大”魚的摸樣。
惜漾穿著白色藍邊的外袍,那輕捷飛快的身影,活脫脫就像一個可愛滾動的小棉球。
長齡氣喘吁吁,胖乎乎,圓滾滾的身材已經使出十二分的勁兒,仍然追趕不上惜漾的腳步,除了暗歎小殿下進步太驚人,也在鬱悶著,明天是否該減肥了。
二人又追逐了好一陣,已經走出了御花園的範圍,正朝著練武場出發,惜漾這時終於收起他戲謔的腳步,回頭說:“長齡,沒看見今天太陽很好麼?這會正暖和著呢,披風我不穿,你要麼帶回去,要麼,等我練完武再來。”
說完,不顧長齡一副“你早不說”的黑臉摸樣,小棉球的身影已躥到練武場的大門口,高聲喊道:“師父,易寒師父,我來練武了。”
剛推開大門,“嗤”一聲,一道耀眼的光芒飛速閃過,惜漾聞風而動,蹌踉著後仰一步,堪堪避開了劍光。繼而興致勃勃的,與那持劍的人激鬥起來。
持劍的人已挑起場中一把劍,劍像長了腳似的飛到惜漾手中,很快,兩道白色光芒不分彼此地交纏在一起。
惜漾畢竟年弱,力氣勝不過那人,那人想勝他,也需在兩百招開外。
惜漾越打越來精神,在兩百招過後才敗下陣來的惜漾,把長劍擲棄一邊,極不滿的嘟起小嘴說:“師父,你這是欺負我。”
那人聽了,不怒反而哈哈笑道:“我怎麼欺負小殿下了,不是你說,要找易寒師父比試麼?”
惜漾見被來人揭穿,小臉不禁染上緋紅,說:“原來師父也從御花園過來,師父為什麼不叫住我,我們也好在御花園比試啊。”
易寒說:“御花園練武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怕你練完了武,跟在你身後的長齡又不知該怎麼哀嚎了,每天收拾被你踐踩的花木,知不知道長齡有多心疼。”
想起長齡任勞任怨的盡忠職守,每天不是收拾他惹下了的爛攤子,就是收拾遭到他毒手破壞的花草林木,要不就是給他送衣,哄他吃飯……這個皇宮大總管,卻總為他勞命奔波的多。
惜漾的心底也不禁浮起一絲愧疚。
不過,也只一下下而已,他是不會因為長齡的忠誠,而停止他活躍的思維的。
惜漾從五歲開始,万俟逐就給他和兩個皇兄物色出色的教育太傅和練武師父。
相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惜漾,只對這個大陸的歷史好奇地瞭解了一些,對楊太傅之類的老生常談是絲毫也不感興趣,反而對練武情有獨鍾。要知道,惜漾的前世就是個身手絕對一流的國際神偷,等於有了良好的基礎,這會練起武來,領悟力比別人高出了不止一大截。所以,万俟逐才費盡心思的,請來了瀚浩國數一數二的劍術大師易寒來擔當他的師父。
万俟逐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喜歡武藝?”
當時小人兒拿著的劍都比他自己站著要長,卻說:“因為千金在手,不如一技在身。將來長大了,我要保護父皇。”
万俟逐卻被他這句軟軟糯糯的童言逗樂了。
易寒也是對劍術有近乎痴迷的喜好,只是二十出頭,就已成為浩淼國數一數二的大劍師。見惜漾是個練武的好材料,自是不遺餘力的教導他。
就這樣,惜漾的劍術進步更加神速,已經可以在易寒手下比個兩百招以上才落敗。
惜漾和易寒在練武場練的昏天暗地,長齡來提醒了不下十次,二人才草草吃過午餐,又一頭栽進劍術的研究上面。
直到夕陽西移,霞光已染紅了大半天空,長齡才小心翼翼的打斷他們的研討,說:“小殿下,我們該回凝容殿了,說不準陛下已經在等著小殿下了。”
惜漾“嗯”一聲,才抬起一張執迷的小臉,這時也只有抬出陛下,對這個頑劣的小殿下,才有作用。
惜漾和長齡很快向易寒告辭。
走出練武場大門,長齡胖胖的身材追上惜漾,說:“小殿下,穿上披風吧,陛下看見小殿下不穿,一定會怪責長齡的。”
想到小殿下頑劣的性子,長齡已苦了一張胖臉,心裡已準備好了說辭該怎麼搬出陛下來勸說小殿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