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指不定就有個頭暈腦熱,上吐下瀉,嚴重者,自己是怎麼死的最後都不得而知。
而惜漾就更不用說了,他隨意咋呼咋呼的一個攪局,定然有意想不到的結果,令忽視他的人吃盡苦頭。
更甚的是,每次闖禍之後,身後還有個劍道高手幽笙維護著他,吃了虧的人有口難言。
就在他們的鬥爭越趨白熱化之際,傳來風如墨病危的訊息。
殷懷書去看過了,稱陛下思念已故皇后過甚,憂患成疾,實乃心疾。
風清硯不覺沾沾自喜,只要風如墨病故,這帝位自然也就是他的囊中物。
卻在這時,峰迴路轉,殷懷書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風如墨的面,指出毒害皇后的人,就是風清硯!
這下眾人驚而大譁,紛紛猜測掂量。
風如墨更是氣得幾乎暈厥。
殷懷書衣袂飄飛,在風清硯的貼身小廝身上搜出的一包毒藥,小廝說是太子交給他,放入皇后喝的茶裡面的,致使皇后毒發。
風如墨氣得說不出話來,暈死過去。
大臣幕僚喧譁不止,更有牆頭草對太子倒戈相向的。
經過這一役,風清狂人品值高漲,完勝之日不遠,風清硯變得岌岌可危。
惜漾很是替他高興,高興之餘更加的思念父皇。
大家都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唯獨他心心念唸的父皇,不知將他置於何地?
一晚,惜漾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看見父皇在他面前招手,對著他溫柔的笑,說要帶他回瀚浩國。
惜漾喜不自禁,不斷的囈語:“父皇,漾兒要回瀚浩國,我們回瀚浩國。”
“好。漾兒,父皇就帶你回瀚浩國。”
惜漾笑得如花絢爛,夢境是如此的真實,只願在夢中不要醒來。
惜漾去抓父皇的手,父皇的手暖暖的,帶著他熟悉的氣溫,輕輕的揉搓他的手。
惜漾順著父皇的手往上摸索,想要的更多。這時,他猛地被人提了起來,然後將他抱在懷裡!
這下太突兀,惜漾倏地就醒了,睜開惺忪的眼,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他被人緊緊抱在懷裡,桎梏得像要窒息。
“父皇。”惜漾輕輕的喚了一句。
這是屬於父皇的氣味,是父皇的氣息,已經存在他腦海裡,不管天涯海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嗯,漾兒,是我,是父皇來了。”
下一秒,惜漾已被他從耳垂吻到臉頰,再到嘴唇,如瘋如狂的吻著。
是父皇,真是父皇,只有父皇才會這麼吻他,黏黏稠稠的吻,每日思念了千百遍的吻。
“父皇!”惜漾叫喚著,反手抱住万俟逐的腰身。
万俟逐笑盈盈的看著他,熟悉的臉離他只有兩公分,雖暈染上一絲倦怠,卻神采奕奕的望著他懷中的寶貝。
惜漾無盡委屈,化作一聲聲哀怨:“父皇,真是你,父皇真的來了。父皇最討厭了,讓漾兒一個人在這裡,漾兒討厭父皇了。”
一聲聲哀訴,伴著一聲聲低泣,一下下的拳頭捶打在他胸口,万俟逐無言承受,攬著那小小的身子,朝思暮想的人兒,輕聲說:“漾兒受苦了,父皇都知道,父皇什麼都知道,以後父皇再不會和漾兒分開了,再不會讓漾兒委屈了,漾兒不哭。”
“不,父皇不知道,父皇什麼都不知道,漾兒有多想念父皇,天天都想,分分秒秒都想,想得心都會痛的,我還以為父皇不要漾兒了,讓漾兒在這裡自生自滅。”
惜漾猶不解恨,對著万俟逐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万俟逐吃痛悶不做聲,待惜漾鬆口了,才說:“好漾兒,父皇不可能不要漾兒的,漾兒是父皇放在心裡的第一個人,知道嗎?以後都別亂想了。”
直接以吻堵住他的口。
在門外靜觀其變,靜候佳音的三人,面面相覷,若有所思。
風清狂悵然若失,輕嘆口氣,轉身走開。
殷懷書和幽笙跟上他,一起離開。
翌日一早,一輛華麗高貴的馬車悄然駛出瀟麓國,馬車後面的隨從雖是平民的裝束,馬伕卻持有眼下瀟麓國最得寵,最有勢力的皇子風清狂的令牌,風清狂現在風頭已蓋過太子,所有人明哲保身,都不敢得罪,雖然奇怪,也只得放行。
走出瀟麓國城門,久憋在宮裡的惜漾怎麼也不肯再坐馬車,更重要的,父皇那麼難得才和他出來,坐在馬車裡面多憋屈?
於是他們棄用馬車,改乘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