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能耐?
只有惜漾在瞻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殷懷書緩緩開口:“這糕點看似無毒,其實劇毒無比,不是什麼仇深似海的話,很少有用這種毒的。”
惜漾說:“說清楚一點。”
殷懷書說:“這糕點一般肉眼看不出來,銀針也是試驗不出的,這種毒叫鶴眉一點紅,和麵團融合以後,被面團的原味代替,變得無色無味,也被它的效能包裹,天衣無縫的掩蓋了它的毒性。如果不是我帶了師父這根天下最靈驗的試毒針。也可能被它騙過去了。”
惜漾問:“這鶴眉一點紅,是什麼來歷?”
殷懷書輕描淡寫的說:“來自翠蓮國。”
惜漾再無猶豫,衝筠貴妃喝道:“筠貴妃,你還有話說嗎?來人,將她押起來……”
卻在這時,廊外傳來一個威懾無比的聲音,喝道:“漾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惜漾聞聲叫道:“父皇,你快來,筠貴妃她想對我用毒。”
………………
第三十九章
門口把風的土豆兒看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腦袋裡飛快的轉著,生怕小殿下受到一點點的委屈,慌不迭的跑了出去找長齡,長齡聽了也是心急如焚,也不顧陛下正在商談大事,小殿下的事才是至關重大,也就附耳稟報了陛下。
万俟逐一聽,二話不說,揮手將一眾大臣打發回去,就朝主殿過來,一過來就聽見惜漾在命人要將筠貴妃收押,立馬出言制止。
惜漾聽見万俟逐的聲音,飛躥上前,拉著万俟逐的手,說:“父皇,你來得正好,筠貴妃想下毒害我。”
万俟逐牽著他的手,不發一言,所有人都朝他跪拜行禮後,万俟逐長眉斜挑,深壑的雙眸掃到地上直翹翹的白雪身上,沉聲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惜漾說:“父皇,我來說吧。筠貴妃帶了糕點過來,說要祝賀我拿了比試大會的冠軍,但我想起她在香囊裡面做的手腳,就不放心,悄悄吩咐土豆兒把糕點先餵給白雪試吃,誰知,白雪吃過以後,就在地上死翹翹了。父皇,你看筠貴妃明擺的想把我往死裡整,她要謀害我,父皇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就是一副無盡委屈的摸樣。
万俟逐聞言臉色更加陰沉,目光愈發沉冷,說:“筠貴妃,是這樣嗎?”
筠貴妃打著哆嗦,只是憑靠著素日的端莊雍華,才遏制住自己沒有表露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陛下明鑑,臣妾真,真不知怎麼回事,什麼香囊做了手腳,什麼中毒,臣妾都一無所知,請陛下明鑑。”
惜漾怒斥道:“你是說我汙衊你了?”
筠貴妃婉婉媛媛,頭也不敢抬,說:“不是,也許小殿下有所誤會……”
惜漾說:“我沒有誤會,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這個香囊,我已經證實了,除了薄荷和薰衣草,裡面就含有水沉香。水沉香,原本無毒,但和九尾草,蘭花的氣味混合以後,就變成劇毒了,筠貴妃,我說得沒錯吧。”
他雖是疑問的語氣,語調卻是非常篤定。
筠貴妃在聽見他說“水沉香”時就臉色大變,花容失色,喃喃道:“水沉香……那是至陰至柔之物,只有配以九尾草或是蘭花,才會引發毒性……其毒陰烈無比,對女性尤其致命,可奪胎孕,可嗜性命,可謂一針見血……”
惜漾望向殷懷書,殷懷書點點頭,表示她說得絲毫無誤。
惜漾說:“那你還在香囊裡面蓄意掩藏這東西,還想狡辯不是謀害嗎?後宮妃子總是流產,全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為什麼這麼做?筠貴妃,你這是什麼心腸,難道你流產一次,就要大家都為你陪葬嗎?”
筠貴妃眼見陰謀被揭穿,不必再隱埋下去,也就撕破了臉皮,說:“沒錯,是我又怎樣?你從小就得到陛下的寵溺,你知道什麼是爭鬥,什麼是步步為營,步步驚心?我當年的身孕已是八個月了,流產之後再不能生育,你知道不能生育在後宮意味著什麼嗎?一朝流產,一朝失寵,等於把我打入冷宮,不,比打入冷宮更可怖,你知道那些妃嬪是怎麼譏笑我?連一些有了權勢的小妃子都敢嘲諷我,你們誰知道我心頭的怨恨嗎?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別人比我得寵,我要報復,所以,他們都是該死。”
簡直喪心病狂。
站在一旁的万俟逐看她眸中狠光一閃,連忙拉了惜漾在懷裡,生怕他遭到她的意外襲擊,沉聲說道:“筠貴妃,你當年流產,朕沒有怪你,朕對你們後宮的妃子向來不偏不倚,你是知道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