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逐挑眉望著他笑,說:“很好就是很好,表揚漾兒做對了。”
惜漾說:“可是你一直都不表態。”
万俟逐把他的小身子扯下來,說:“有些事不必父皇親自開口,有聲勝無聲令她們感到更加惶恐不安,難以拿捏,懂了?”
然後嘉獎似的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
惜漾只得似懂非懂的眨眨眼,心想父皇果然就是大腹黑,有些事他不能親自去做的,理所當然的交給惜漾,讓惜漾去攪和,去為非作歹,他自己倒樂得清悠。
最令惜漾頭疼的人,莫過於風清狂。
自那日惜漾迷迷糊糊中答應他去看了蝴蝶湖,風清狂在湖水旁邊大發感概,說:“天底下最令情人間唯美曖昧的,也只有蝴蝶湖了。”
令惜漾對他的粗俗大大鄙視了一番。
自這以後,風清狂總是三不五時的出現在他眼前,然後樂此不疲的戲弄他。惜漾討不到半點便宜,很是不爽,怒斥道:“你就整天遊手好閒無事可做麼?”
風清狂一臉狂妄,說:“我只在遇見你之後才這樣。”
惜漾只能狠狠瞪他一眼,“呸”一聲,說:“你不是好人。”轉身離開,再不理會他。
風清狂只感更加有趣,說:“小殿下連罵人都不會麼,只會這麼說。”
翠蓮國的人兩天後就來到瀚浩國,基於筠貴妃是翠蓮國的公主,如今也貴為瀚浩國的貴妃,万俟逐怎麼說也不會怠慢他們的,接風宴席更勝瀟麓國,讓翠蓮國的陛下方太嵐和筠貴妃大大的臉上有光。
這麼一來,万俟逐看起來就更加忙碌,惜漾也只能在晚飯時間才能看見他,早上也是早早吃了早膳以後就出門,真正的“朝夕”相處,令惜漾很是失落。
父皇忙了,惜漾反而無所事事起來,好在武技比試大會即將開始,他也就沒事就找易寒或者莫子言練武。
但臨近比試大會才來抱佛腳,惜漾就覺得那不是他的風格,也就沒那麼勤奮了。
這天,惜漾很早就從練武場回來,百無聊賴之下,在經過御花園之時,聽見一棵槐樹上傳來一陣“啾啾”的鳥鳴聲,覺得有趣,一個腳點地,縱身倒勾上樹,穩穩的落在枝椏上,趴在一邊逗弄鳥巢裡剛孵出來的數只嗷嗷待哺的幼鳥兒。
看到好玩處,忽然瞥見前面小徑徐徐走來數人,兩個在前,四個在後。
走在前面的正是他的小皇叔万俟澈和澈妃,澈妃小腹隆起,万俟澈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異常親密。
後面四個都是四品帶刀護衛,個個面無表情跟隨在後。
惜漾自那日微服逛青樓時看見他,回來一直都未見過他,心裡也有些許掛念,不為了和他有多親近,而是很好奇在他心裡,是澈妃更重一些,還是醉芳樓的霜玥更勝一籌?
惜漾承認跟著莫子言久了,不覺沾染上他的八卦風氣,近墨者黑啊,果然至理名言。
待他們走近,惜漾喊一聲:“小皇叔。”從樹上躍下,在他們面前站定,說:“小皇叔好,皇嬸孃好,皇嬸孃已經有身孕了,多久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万俟澈和澈妃微微一笑,万俟澈說:“已經三個月了。漾兒每天總有事兒忙,我和你皇嬸孃又極少出來逛,也難怪漾兒不知道的。”
澈妃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紀,是個氣質高貴典雅的美人,惜漾看見她,就不覺拿她和霜玥相比起來。
澈妃除了在氣質上可以壓倒霜玥,論容貌,論才情,那又絕對是比不上霜玥的,尤其是霜玥那一身媚到骨子裡的風情,含嚶如水,澈妃更是無法比擬,也就難怪万俟澈會專情於她。
惜漾說:“皇嬸孃是頭胎,可要好好保住胎兒,最近宮裡都不太平,麗側妃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我和父皇都在愁這事呢。”
万俟澈說:“就是為了保護好你皇嬸孃,我今天才陪同她出來,多散散心,對她對胎兒都好,不知不覺就逛到這裡來了。”
惜漾瞭然的點頭,說:“御花園的環境確實蠻好的。”
万俟澈問:“漾兒剛從樹上下來,在看什麼嗎?”
惜漾臉微紅,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什麼呀,不過有點無聊,就在上面看看剛孵出來的鳥兒。”
万俟澈也沒有取笑他,說:“漾兒被皇兄準了參加今年的比試大會是嗎?到時小皇叔去看你的,小皇叔可看好你哦。”
惜漾笑道:“好啊,我一定好好表現,拿個冠軍給小皇叔看。”
万俟澈說:“好,就等著漾兒的佳音。時候不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