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漾說:“那如果他輸了呢?”
万俟逐說:“那麼,勝出的人如果也有意願,還是挑戰全場,沒人有自信贏過他的話,就算他贏,如果有人應戰,最後能勝出的人就是冠軍。”
惜漾說:“原來如此。父皇早說,我也想挑戰全場,免得浪費一天的工夫。”
万俟逐笑道:“嗯,因為知道漾兒是這個性子,才沒有給漾兒說。這挑戰全場,是件既費力氣又傷身體的事,不是鬧著玩的。”
惜漾無語了,以他的體質,父皇自是不會答應讓他去挑戰全場的。
這樣說著,已有一個瀚浩國使用長刀的青年壯士接受餘樂的挑戰。
惜漾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周夜的小侄子周良。
周良還不到二十歲,長得虎背熊腰,長眉虎目,他自小繼承了周夜的狼牙長刀,被譽為繼周夜之後的可朔之才。
一來周良是小夥子血氣方剛,受不得激,二來他也是被瀚浩國直接推薦進入決賽的,還沒開始展示身手呢,就有人在瀚浩國叫板挑戰全場,他哪有不出場一滅那人威風的。
周良也自持身強力壯,狼牙刀法也得到周夜的真傳,也就不太將餘樂放在眼裡。
開始之時,餘樂在他看來,也確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依靠著一身蠻力堅持著,心想只要他把刀法耍快一點,指不定就能擊敗這個狂妄的蠻人。
於是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威。
誰知過了百招以後才知道,那一身的蠻力真是他取勝的法寶,彷彿他從來不知道疲累是什麼,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周良畢竟是凡胎濁骨,長刀妙在攻擊力強,卻費力氣,一百五十招過後,已感氣喘如牛。
毫無懸念的,兩百招過後,周良敗給了一身蠻力的餘樂,讓周良羞愧得臉紅到脖子,憤憤不已。
餘樂得意非凡,繼續叫囂著挑戰全場。
惜漾看了撅起小嘴,十分鬱悶,這是瀚浩國呢,還輪不到他來撒野,起身就想下臺去。
万俟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說:“漾兒坐下,先再看看。”
惜漾只好坐回他身邊,說:“這人太囂張了,我要下去教訓他。”
万俟逐淡淡的說:“自有教訓他的人,漾兒不急。”
餘樂已經在場中間叫了幾遍,見無人應戰,肆囂道:“難道在場的各位都沒有好手了嗎?還是不屑與在下比試?”
惜漾望向父皇,万俟逐仍是一臉平靜如水。
惜漾感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投向他,抬眸一看,正迎上風清狂熾熱的眼光。
風清狂今日穿了白色勁裝,更顯俊朗帥氣。
惜漾甩甩頭,很不喜歡風清狂這樣不分場地不分時間的窺視似的目光,彷彿八爪魚,被他盯上了,就再也無處可逃。
但是當惜漾迴轉頭來,風清狂熱烈探究的目光仍舊縈繞在他身上,十分邪惡,好像他是一塊磁石吸住他似的,讓他移不開眼。
惜漾就有點惱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風清狂被他這樣嗔怪的一瞪以後,心裡像樂開了花,笑得那叫一個絢爛如魅。
就在餘樂滿場叫囂以後都沒人應戰的時候,開始得意忘形的以為冠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不期一個俊逸如飛仙的身影倏地飄落他眼前,讓他眼前一亮。
風清狂這一個飛身飄起,無聲飄落,頃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惜漾也覺得,如果他不是總愛圍著自己轉,他也算個美男子。
風清狂緩緩轉身,手中寶劍刷的一聲輕揚,揚唇笑道:“瀟麓國風清狂,還望賜教。”
輕狂如無人的語氣,讓餘樂恨不能立馬將他挫敗。
於是一掄手中白蠟杆,欺身便是當頭棒下。
這一棒他用了五分力氣,風聲在風清狂耳邊呼嘯而過,颳得俊臉一陣生疼。
風清狂一個輕妙轉身,但見餘樂那一棒落在地上,頓時劈開一個一尺見方的窟窿,讓風清狂也微微側目。
風清狂知道這是個勁敵,不能以真家功夫取勝,必以纖巧方可。
風清狂沒有用常理的推斷,以速度攻敵不備,這是極費力氣的事,他跟隨餘樂,敵慢我慢,敵快我快,彷彿被動似的,以不變應萬變。
私底下,不斷窺探著他的破綻。
五十招過後,但見風清狂平地一起,手中寶劍忽左忽右,上上下下虛虛實實,晃得餘樂眼花迷茫,不知不覺手臂吃了他一劍,一道鮮紅的血印異常刺目。
餘樂勃然大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