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禍,皇兄不是最清楚麼?皇兄既已下定決心,又何必內疚?”

葉輕霄微怔,隨即抬頭對上葉辰夕的目光,幾度欲言又止,最終卻選擇了沉默。因為他明白,在不信任他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釋也只是掩飾。

葉辰夕對上那憂鬱的目光,心彷彿被狠狠紮了一下,他以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片血玲瓏,忽然問道:“這片血玲瓏是以何人的血浸泡的?”

語畢,葉辰夕看見了葉輕霄眼底的猶豫,忽然之間明白了。原本摩挲著血玲瓏的手指忽地一顫,彷彿被那如血的玉佩灼傷了一般,指尖帶著麻麻的感覺。

葉輕霄猶豫片刻,終於答道:“是朕的血,朕如今回想起來,也覺得此物不祥,不如你……扔了吧!”

葉辰夕把血玲瓏放回衣衫內,整理好領口,冷哼道:“要扔要留是我的事,不勞皇兄費心。”

話已至此,葉輕霄也不好再勸,索性轉了話題:“你今後打算如何?”

見葉辰夕不語,葉輕霄又說道:“不如你跟朕回京吧。”

葉辰夕放下手中的瓷杯,唇畔掀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孤度:“你打算誘我回京,然後把我殺掉?”

“也許你不相信,但朕從來沒有動過殺你的念頭,即使在朕和你爭權爭得最激烈的時候亦然。”

“隨非你寫讓位詔書,否則我不會回京。”語畢,葉辰夕轉身離去。

在他伸手握住門環的時候,身後傳來葉輕霄堅定的聲音:“朕說過不會寫的。”

葉辰夕只停頓了片刻,便開門離去,沒再回應葉輕霄的話。

接下來的十數天,葉辰夕沒再折騰葉輕霄,只是偶爾到他房中坐一會,甚至不再迫他寫讓位詔書。葉輕霄的心裡越來越著急,他算了算日子,只怕葉幽然撐不住了,但每當他試圖說服葉辰夕放他回京時,葉辰夕都回以輕蔑的笑容。更多時候,他們都是相對無言。

這天,下了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因房裡太悶,葉輕霄便開了窗,雪花如鵝毛細翦,落滿院庭,他獨坐在窗邊賞雪,了不知寒。

他的房間外面有十幾個侍衛守著,雖然天氣嚴寒,他們卻畢直地站在雪地上,偶爾來回巡視,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葉輕霄的目光掃過來回巡視的侍衛,正要移開目光,卻看見那個離他最近的侍衛狀似無意地翻了一下衣袖,露出袖口內側繡著的一個圖騰,那圖騰藍黑交織,狀似星星,正是東越國的暗探組織摘星閣的符號。

他心中一動,緩緩關上窗,回到案邊,猛然掃落案上的茶壺,再假裝摔倒,那陣巨響驚動了門外巡視的侍衛,數人一起衝了進來,看到葉輕霄摔倒,先是驚訝,然後便露出瞭然的神色。

葉輕霄裝作惱羞成怒的模樣,斥道:“都出去!”

眾人皆知他性情高傲,如今在人前如此狼狽,肯定心裡惱怒,於是急急退出門外,走在最後的那人正要關上門,卻又傳來葉輕霄著急的聲音:“等一下,朕的傷口裂開了,你過來替朕包紮。”

“是,陛下。”那人只好重新踏進門內,其餘的人不疑有他,退出去守在原來的位置。

那侍衛把葉輕霄扶到榻上,褪了上衣,當他的目光對上葉輕霄胸前的數道傷痕時,雖然看不清那人皮面具下的表情,但他的目光卻閃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臣程傑,參見陛下。”

葉輕霄點頭,同樣壓低聲音問道:“朝中的狀況如何?”

“朝中已有大臣起疑,但恆王殿下有鐵腕、又有陛下親筆手書,暫時壓了下來,連國舅都不敢囂張。”程傑開始為葉輕霄上藥,他儘量放輕動作,生怕弄痛葉輕霄。

葉輕霄聞言,眉間的陰霾稍緩,唇畔泛起一抹笑意:“幽然最不怕的便是得罪人,他比朕想像中更有毅力。”

“為了分散康王殿下的注意力,國師把安王殿下的部分人馬留在五十里外的青沙鎮,另一部人馬則潛伏在城外。另外,近衛隊的其他人正在外面待令,只要臣等帶陛下出城,安王殿下的人馬就會掩護我們離開。”

程傑從胸口掏出一個藥瓶,把一粒藥丸倒在葉輕霄手心,說道:“這是軟筋散的解藥。服下一個時辰之後便可完全恢復體力。陛下作好準備,臣今夜三更會來帶陛下離開。”

葉輕霄點頭,吩咐道:“萬事小心,若辰夕見疑,不必顧慮朕,馬上離開。”

“是,陛下。”此時傷口已包紮完畢,程傑為葉輕霄整理好衣衫,行禮退了出去。廂房內又回覆寂靜,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清淅可聞。葉輕霄倚靠在榻上閉目養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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