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有在夢裡,你才會對我如此關切?”

昏睡中的人並未聽到他的嘆息,繼續掙扎在回憶之中……

把回憶翻到最隱晦的那捲,自葉輕霄五歲喪母之後,他便由姨娘瓏妃照顧。瓏妃待他極好,而瓏妃所出的皇弟葉辰夕也極喜歡他這個皇兄,一直堅持與他同吃同住。因為瓏妃的疼愛和葉辰夕的陪伴,讓他慢慢淡去了喪母之痛,一直過著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生活。

父皇只有三個兒子,葉輕霄是長子,次子葉辰夕,三子則是宮女所出的葉幽然。由於皇后早逝,父皇又一直堅持不再立後,所以即使東越國立儲的原則是立賢不立長,但由於葉輕霄在抓周的時候抓到了象徵皇權的圭,又因他少時聰穎,深得群臣喜愛,大臣們便經常在私下議論葉輕霄,說他將來必成大器,更有大臣在早朝時提出立葉輕霄為太子。

雖然父皇以他年紀還小為由敷衍了過去,但自那以後,葉輕霄偶爾會發生一些意外,有好幾次都差點命喪黃泉。

隨著年紀漸長,宮中漸漸有流言傳出,說葉輕霄的生母藍妃乃被瓏妃所害。葉輕霄回想起往昔的種種,也覺得事有蹊蹺,他母親被毒害之後,父皇一再強調不要累及無辜,在父皇的授意下,刑部隨便抓了一名宮女結案。

他當時年紀小,又十分彷徨,並未細想有何不妥,如今卻明白父皇是在護著某人。

有了這個缺口,葉輕霄漸漸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也明白他這些年遇到的意外從何而來。他的親姨娘可以在一邊關心他的同時,一邊在心裡暗暗策劃著如何除掉他這個阻礙。若非葉辰夕這些年一直堅持與他同吃同住,可能他根本撐不到現在。

後來他偷偷派人查證當年母親被毒害一事,當真相漸漸浮現之後,他縱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仍如墜冰窯。

他雖然知道真正的兇手就在身邊,但為了生存,卻必須維持著母慈子孝的假像,在笑著喚瓏妃為母親的同時,他總是把指尖刺入掌心,讓痛楚掩蓋那刻骨的恨意。

他曾經恨過葉辰夕,有一段日子更以各種藉口避開葉辰夕,但面對那雙總是追尋著他身影的失落眼眸時,他卻又莫名地難過起來。於是,在經過無數個不眠夜的掙扎之後,他終於真心接受了葉辰夕,待他一如從前。

後來葉辰夕也慢慢意識到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意外並非偶然,於是把他盯得更緊,若非必要,絕不會離開他身邊,即使到了不再合適同榻而眠的年紀,葉辰夕依然堅持與他同榻。瓏妃投鼠忌器,雖然暗罵兒子不識好歹,卻又無可奈何。

在葉輕霄舉行冠服禮之前,瓏妃一直顯得焦燥不安,怕葉輕霄搬進自己的王府之後就此脫離她的掌控,怕失去下手的最佳時機。

葉辰夕似乎猜到瓏妃的心思,更是提高警剔,不肯輕易離開他,即使迫不得已離開也會讓人暗中保護他。

那天父皇有事召見葉辰夕,葉辰夕故意在臨走前約他稍後去騫馬,千叮萬囑他不能四處亂走。他知道葉辰夕是在關心他,卻又不能向他明言自己母親的陰謀,只得想盡各種藉口掩飾。而他也不說破,只是靜靜地在書房裡畫丹青。

葉辰夕去了很久,當他的一幅竹林暮雨完成之後,尚不見葉辰夕回來,他放下狼毫,正要喝一口茶潤喉,卻聽見門外響起他的貼身內侍張荃的聲音。

“殿下,奴才取了一點自釀的酸梅酒給您消暑。”

葉輕霄剛伸向茶杯的手又縮了回來,向門外吩咐道:“拿進來吧!”

“是!”門被輕輕推開,張荃端了一壺冰鎮過的酸梅酒及一隻酒杯進來,擺放好後,他為葉輕霄倒了一杯酒,便退到一旁候著。

張荃看著葉輕霄長大,葉輕霄待他自是不同一般的內侍,他伸手拿起冰涼的酒杯,卻感覺到身後的張荃輕輕顫了一下,他心頭一凜,故意把酒杯端到唇邊,以眼角的餘光掃向身旁的張荃,果然發現張荃的眼神有點不自然,似是有點著急,卻又極力隱忍。

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把酒杯停在唇邊,並沒把酒喝下去,而是轉過臉望向張荃,關切地問道:“你侄兒的病好了麼?上次我給你的藥材夠不夠用?”

由於張荃的兄長早逝,只留下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張荃一直把這個侄兒視如己出。前一陣子聽說侄兒得了急病,張荃十分擔憂,葉輕霄得知後,賞了不少藥材。

張荃聞言,神色一動,立刻答道:“謝殿下關心,奴才侄兒的病已經好了。”

葉輕霄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又說道:“那就好,你們張家只留下他一個後,他不能有什麼閃失。不如我給他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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