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豈不做作?”他笑一笑,也放下茶盅,“王爺之前每個字裡都藏著詩意,每句話,都浮在半空,無限脫俗,臣才是真的很庸俗,面對脫俗的王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如此了。”
我僵在脫俗的茶霧裡,一時有點懵:“那個,然思……我……我是覺得……你……”
柳桐倚靠在椅中,微皺眉:“其實王爺的態度我一直想不明白,王爺和旁人說話時,並不是這個模樣,但只要一和臣言語,立刻像變了個人,因此,在王爺面前的態度,臣一直都在戰戰兢兢,斟酌拿捏。”
我僵了又僵,終於扶住額頭,長嘆一聲:“果然哄不住你,裝樣子和真風雅,還是看得出來。”
像是一把錘子,驀然砸碎了我那雲裡霧裡的夢,我情不自禁笑道:“其實,我硬說出那些話費了很多心力,早知道你聽得也那麼受罪,我就不那麼受罪了。”
霧散了,雲開了,原來一直在半空中的,並非是柳桐倚,而是我自己。
我道:“多謝柳相今日直言,否則我還不知道要這樣到哪年哪月去。實話告訴你,其實這個水榭,我不常來,今天為了招待柳相你,才特意借它妝點門面。這裡曾是我監督修的不假,但只是翻修,並非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