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的,是天下最大藥莊的「仁永堂」兄弟。自然而然,一個批發藥行的富商,得罪了「仁永堂」,關門倒閉是遲早的事。
另外還有工部尚書剛巧是州官的恩師,女兒得罪了恩師的兒子,那州官想必只能提著烏紗帽來謝罪。
其實她們千錯萬錯,就是錯在將她丟入了冰窖——讓鄔總管意外捲入,差點陪她一塊兒送命。
「不過是個奴才,所以死有餘辜?」那位邪氣的朋友,陰陰笑道:「照你們的說法,在我們眼中,你們也不過是區區螻蟻,死不足惜。假使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按照排行,鄔冬生這個奴才的命,可比你們這螻蟻要值錢多了,他是某人眼中的無價之寶呢!」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有樣學樣地將你們丟進冰窖,一嘗人柱的滋味。等你們回家,知道自己闖的禍有多大……再好好地懺悔吧!」「仁永堂」兄弟中的哥哥說道。
「你們以為已經結束了嗎?呵呵,你們倆的災難才剛開始呢!」
不必說,當天她們就被送離了蕭家。據說坐在返家的馬車上,兩人是沿途一路哭回家。
司喬春其實沒有多大的報復快感,只是非常訝異她們只因一點細故,就要拔除眼中釘,抹去一個人的未來。她們不知人命可貴嗎?
若不是天可憐見,讓蕭證觀星時,瞧見了一顆尾部拖著長長紅光的極煞之兇星,一個動念去找尋鄔冬生的話……
改日要向蕭少爺請教一下觀星之術,不能像他那樣精通也無所謂,能夠趨吉避凶就夠了。
「司喬小姐還是有些無精打采。」
離開了「蘆之屋」,冬生走了兩步,又回頭擔憂地看了看屋內,道。
「要不要替她想點什麼開心的事?證少爺要不要帶她去看場戲?也許到京城的鬧市去逛一逛?」
蕭證笑了。冬生這個愛照顧人的毛病,是一輩子治不好的絕症。他曉得小姑娘現在的心情低落,是妹有情、郎無意造成的。奈何這種事情不是外人能幫上忙的,就像前一陣子的自己一樣……
「啊!少爺——」
蕭證見四下無人,強帶著冬生到了楓林中。藉著粗大的樹幹隱藏起兩人的身子,便低頭恣意地吸啜著他的雙唇。
「嗯……唔……」
透白的頰現出狼狽的紅。
突然之間被蕭證的雙唇偷襲,幹練的總管面具驟地被剝落,剩下不知所措的樸實純真青年面孔——眨巴著眼,吁吁喘氣著,惹人愛憐。
「白晝之下不行……少爺!」掙扎。推開。
蕭證對他的反抗不理不睬,被推開,他就再追上。
貪婪地吸吮著冬生的雙唇之外,一手探到他後臀細揉慢捻地調戲著,感覺他貼著自己的結實身子,漸漸融化、癱軟,靠了過來。
「哈啊、啊嗯……」
明知不可以,冬生的肉體還是在蕭證的邪惡勾引下,墮落了。
雙腿間逐漸亢奮的硬物,隔著布料與男人交相磨蹭的快感,將理智推到了角落,一瞬間忘記自己的職責。
論情事的經驗,冬生敵不過蕭證的技巧。
尤其是冬生初體驗的三日之間,男人不只挖掘出冬生體內深植的慾望,還在那道燒灼肉體的火焰上煽風點火,讓他明白何謂飢渴、何謂慾火中燒、何謂空虛不得滿足。
特別是最後一項……讓冬生拋下尊嚴、拋下原則,甚至還印下了恥辱誓約,就因為再不得到蕭證,那一刻他就要瘋了。
論意志的強悍,冬生顯然也不及慣於任性而為的蕭證。
也許外貌看來總是望著天空在發著呆,看似沒有主見,但蕭證腦子裡確實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在轉動,而一旦在裡面作出了結論,便鮮少會有改變——說是單純也是很單純,可是絕不是構造簡單。
總的來說,冬生一點勝算也沒有。
「可惡,為何日落得這麼慢!」
撫著冬生的臉頰,瞅著仍沈浸在挑逗裡的忘我模樣,蕭證自食惡果地苦笑。
「好想就這樣子剝開你的衣袍,佔有你。」
聽到「佔有」兩字,倏地回神,冬生緊捉住自己的衣襟,滿面通紅地說:「不行!我們有約定,你不能——」
「我知道。」所以自己不是先停下手了嗎?蕭證後悔自己答應他,可是君子一言既出,就收不回了。「你侍寢的時間,只限於日落,總管工作全部結束之後。我不能妨礙你幹活。」
蕭證當初聽到他的請求時,有點啼笑皆非。
古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