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的確如此。
他應該有十八歲了吧,說話是南方口音的綿軟,人也是這樣,但是和他這個樣子不相配的卻是他如同登雲梯一般的仕途,如果不是有這麼雄厚的背景,哪個人能這麼順利的在十八歲的時候出任主考官?
“若蘅說笑了。”
這是徐肅讓他這樣稱呼的。
雖然如今他的品級比自己低,但,可以預料的是今後他的前程,絕對要在自己之上。
天朝用人講出身的,六部尚書,翰林院,內閣學士,都是非進士不用,別人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會被人構弊是旁門左道,而周離則是當年的狀元及第,旁人除了豔羨,說不出任何別的來。
徐肅擺了幾樣菜,一壺酒,三個人吃著,聽陸風毅說起新州來,說來說去又說到了失蹤的封二王子身上。
“他不會是死了吧。”周離忽然說。
“不會,如果是這樣,那他的人馬會亂,或者會重新給別的王子,可是一切都很安穩。”陸風毅回答。
“那個人是當世豪傑,今年才二十四歲,以後他能做到哪一步,誰也預想不到。”徐肅說。
“這麼年輕呀。”周離胡思亂想,“老師,你說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在做什麼,會不會退隱歸田呀。”
“你呀,你父親把你託付給我了,你先在雍京呆幾年再說吧。”
陸風毅感覺自己額頭上有黑線,原本方正的老師怎麼像一個喜歡孫子的爺爺,而這個周離也的確像一個無知的孩子。
“老師,我餓了,我先走了。”周離說。
“嗯,你走吧。這裡的東西你吃不慣,快回去,別到處亂跑,又病著。對了,聽說你私娶娼妓?”
“這又是那些言官說的吧,那些黑嘴的烏鴉,早晚有一天我把他們都拔了毛,讓他們再亂說話!沒那回事,那個人是我從金陵觀止樓贖出來的,現在在我府上做管家,我沒娶她。”
“若蘅,京師不比金陵,這裡是非多,你要小心。”
“老師放心,這些事情我都用秘本上奏鄭王,鄭王都知道。再說,有人罵是好事,這些風流罪過不算什麼,如果言官都說我好,鄭王還以為我收買言官呢。這樣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陸風毅這才方見識了周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