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言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倒比從前明白了許多。
“是不坑我坑誰吧?”彥晝奚道。
“正事說完了,今日留在這裡用膳吧。”
“你做多好的菜也報答不了本王給你擔下的厲害。”
“空言,你看看,託他做多大點事情,就這麼拿腔拿調的。”
許空言笑道:“等會兒吃完飯,讓王爺把吃剩的東西一併帶回去,也就抵得過了。”
彥晝十分驚異。
“甚麼時候空言這樣活潑起來了?”
許空言訥訥的不知如何回答,彥晝一笑,也不追問。
當下碧清進門來,說是晚膳已經齊了,擺在月望閣。三人一起過去用膳不提。
蕭夢遠為了掩人耳目,一月當中,也會去元雨的房間七八次。後來太醫來請脈,說出元雨有孕在身後,蕭夢遠就名正言順的不過白天去看看,晚上就不去過夜了。
日子倒是平靜,梅家下了聘禮。蕭夢遠讓林沙白比對著梅家的聘禮價值對嫁妝做些加減。而許空言禁不住蕭甄的再三痴纏,終於答應了蕭甄的請求。
蕭甄做出一副真的要遠走天涯的態勢,把一些私房交給許空言,讓他換成銀票。又準備了些平常人家的服色。
王府中人再想不到,郡主打算逃婚,而幫兇居然是王爺身旁的紅人。
對於後者而言,同蕭甄一起策劃這件事,除了欺瞞蕭夢遠的不安內疚之外,還有一絲期待和刺激的感覺。他從未違拗過蕭夢遠的意願,更何況,他真的想知道,自己在少爺心中,是否是獨一無二,真是那般特別。
這樣的試探,即便不是被蕭甄所欺騙,也已經失去了意義。他並未深層的考慮過後果,只天真的去做了。
傳來梅家已經定下婚期的訊息,蕭甄也已經同身邊的大丫鬟通好氣。蕭甄告訴雨荷,自己同許空言準備在大婚前私奔。託雨荷給自己和許空言找一處鄉下隱蔽的地方棲身,好逃避王府的追兵。雨荷拿了蕭甄給的銀子,悄悄地讓自己哥哥在外面找合適的地方。蕭甄都不滿意,最後雨荷想起來自己家還有一處小小的房產在京都外一百里的香腰鎮,這才好了。雨荷把位置細細的和蕭甄說了,蕭甄又告訴許空言,只騙他說,那是同情郎約好了見面的地方。
兩人又商議好了出逃的日期,月末皇上例行大朝,蕭夢遠想必很晚才能回來,便於行事。
明日便要幫助蕭甄逃出王府,許空言心中突然惴惴不安,只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會出什麼大的紕漏一般,細細的把事情想了一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奇怪在什麼地方。
晚上站在少爺身後,看他斜倚在椅子上,暖黃的燈光一跳一跳的,俊美容顏上似乎有寶光流動,側臉的輪廓俊秀卻剛硬,想到這一走必定有幾日不能看到少爺,恨不能把少爺的影像細細描繪再全部裝入腦海。
似乎要寫字啊。心中默唸。許空言上前開啟硯臺的蓋子,裡面墨汁已經乾涸,當即倒上清水,磨墨。
“空言越來越懂得我的心意了。”蕭夢遠笑道。
許空言看著那清淡的笑容,心中的忐忑莫名就緩緩消失了。
夜間蕭夢遠的興致似乎十分的好,幾番揉搓的許空言在痛與快感之間沉浮。結束之後本該墜入甜蜜的黑暗,卻悚然心驚,不安的感覺重新浮上水面,波浪更勝前翻。實在難以入眠,又不敢動彈打擾蕭夢遠睡夢。實在備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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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次日早晨,天氣是極好的,蕭甄的心情也是極好的。自己將王府所有人都擺了一道,許空言與自己的好事快能成就,心情焉能不好。
與蕭甄相比,許空言心中除了忐忑不安,就是深深的悔意,整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許空言總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反覆將這幾日所遇到的事情推想,卻始終無法發現癥結所在。
“是我多心了麼…”
兩人隨意吃了點東西,許空言開始例行練功。蕭甄衝了一壺熱茶,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笑容中有著計謀成功的得意,也有滿足。
蕭夢遠已經率著眾人,快馬絕塵而來。
“今日文王告假了?”彥越隨意問道。
彥晝打量了一眼自家皇兄的臉色,說:“說是身子不適,就告了一日假。”
彥越哂笑道:“歷代文王皆是武功絕頂,身子不適?騙小孩兒呢。”
皇兄的語氣雖然刻薄,不過聽起來,怎麼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