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木藥。他和以往很不同,我本以為化妝是萬豔谷的風俗,作為門主薄施脂粉也很正常。不過他呢,簡直就是濃妝豔抹,風塵味重得太緊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年老色衰的藝妓呢。」
「這比喻倒是新奇。」楊逸鳳斜倚在石青梅花靠枕上,笑道,「許是我未見過藝妓,自不知道藝妓是怎樣的,也不會想到這麼有趣的比喻。」
秋意雲聽了,解衣的動作一窒,卻又笑道:「義父不是打趣雲兒罷。」
楊逸鳳道:「哪裡是呢?我是認真和你說話,你倒當我跟你玩兒呢。你再說,他怎麼樣了。」
秋意雲嘆了口氣,將外衣脫下,放到架子上,一邊說:「他在室內燃了催情的迷香,我覺得有詐,便藉故將迷香潑熄了。」
楊逸鳳又道:「你說我鼻子好,想來也不及你,喚作我就分不出什麼香是催情的。」
秋意雲仔細打量楊逸鳳的表情,楊逸鳳臉上依舊是那認認真真、誠誠懇懇得令人髮指的表情,嘴裡卻吐出這些酸不拉幾的話,倒是讓秋意雲心裡沒個主意:楊逸鳳到底是在醋呢,還是認真地講話呢?若說他是醋了,又不像,若說他沒有,這話也說得忒怪了些。因他拿不定主意,但心想:到底還是跟楊逸鳳說個清楚好,免得心裡留個疙瘩。
秋意雲便嘆道:「我以往行事的確是有些風流。也多出入聲色場所,自然對這方面識得多些。不過我既已與你訂了白首,自然就會規行矩步,不作半點逾矩之事。」
楊逸鳳笑道:「你別哄我。」
聽楊逸鳳這麼說了,秋意雲自然就篤定剛剛楊逸鳳確實是在醋。也不知為何,知道情人在吃醋,他卻似呷了糖,笑了笑,說:「我不哄你的。我句句實話。」
楊逸鳳便道:「你記得就好。我對你雖是一直十分好,但對付人的手段,我也不是不知道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