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4)

起水花重重如同碎了千百個琉璃花瓶。這些碎片一樣的水花濺了木藥一身,他心中驚疑不定,兀自斂袖翻身,打算一個轉身停落到岸上。卻竟不料,突然那湖面突然又有波浪翻湧之聲,木藥未及多想,便是綿綿不斷地清水湧向木藥身上。木藥回身落在岸上,身上已溼得滴水。秋意雲挾著水花自深潭中飛了出來,只是全身溼掉,卻也毫髮無損。秋意雲熟悉水性,武功又不俗,從不大高的地方掉到深潭中,自然不會有礙。木藥狐疑地盯著秋意雲看,道:「你這是幹什麼?」

「唉,我自是想用暴雨梨花針打你的,可我又終究不忍心。這水打人不會傷到的,便拿水好了。」秋意雲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木藥眯起眼睛。

秋意雲嘆道:「其實我並非無情,也無意羞辱你,只是為了激怒你,好讓我明白,你為何要塗那麼厚的脂粉。」

木藥愣了愣,心中突然打起鼓來。深潭風波漸平,鏡般的水面映著二人的倒影。秋意雲儘管衣裳浸溼,髮髻散亂,也自有他的風采。倒是木藥,臉上的濃妝被水化開,滿面的脂粉喝水滴落,看著就可怕得緊。所謂化了妝的人第一怕水,第二才是怕死呀!

木藥捂著自己的臉,抹了一手的水粉。他心想:自己此刻定然比鬼還難看!

他和萬豔谷的任何人一樣,都是視容貌為自己的第二條性命,在他們看來,毀容是比不舉更慘的事情——當然,濃妝化水,也算得上是『暫時的毀容』,所以也是很悲慘的。

秋意雲卻從袖中拿出一條汗巾,輕輕地印到木藥的臉頰上,說道:「也別這樣,我給你抹一下。」

木藥愣了愣,瞪大眼睛說:「我這樣你還能對我細意款待?」

「我只盯著你的眼睛看就好了。」秋意雲一邊拭擦著他的臉頰,一邊柔聲說道,「其實,我只要一看著你的眼睛,便覺得難以移開了。」

木藥道:「你剛還說我是色衰藝妓!」

「都說那是故意激你,若不激你,我哪裡知道你現在臉色竟是如此?」秋意雲已將木藥臉上的脂粉全部擦淨。此刻,木藥倒是素面朝天,嘴唇蒼白,好像結了一層霜,臉色很是詭異,儘管有著天然的光澤,但卻是白中透青的,猶如一塊月光下的碧玉。

秋意雲似是十分憂心的聚攏眉峰,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青白的?又故意用濃妝遮蓋,是不是染了什麼頑疾?」

木藥這張臉是煉邪功煉來的,早已失了人色,如同魔魅。可他自不會告訴秋意雲這個。他便嘆了口氣,說:「秋郎,你不必憂慮。我乃是萬豔谷的主人,醫術十分高明,自然不會有大礙。」

秋意雲卻仍是說:「我唯恐你能醫不自醫。」

木藥便掩面道:「不提也罷。」

秋意雲忙扶著木藥,說道:「其實……自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我時時刻刻都想念著你,不過,之前我們分離,是因為蕭門主要你謹守門規,你自是個尊師重道的,我也不願看你承受違逆師命的罪名,只能默默離去,祈求能夢一夢你,那便是福氣了。」

木藥默然不語。

秋意雲繼續情深義重地說:「後來蕭門主失蹤了,卻輪到我惹上麻煩。你也知我身上惹了多少是非,若是跟你太親密,唯恐會惹禍給你。」

木藥默然一陣,便道:「你這話何以說得如此見外了?」

「到底是我與你見外,還是你與我見外?」秋意雲嘆道,「你為何生了病也不讓我知道?還塗脂抹粉的打扮,故意隱瞞病情。」

木藥卻道:「秋郎,其實我命不久矣,若能與君再度春宵,便於願足矣了。因此才會作這番打扮,希望能博得你的一點憐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秋意雲說著,將手指撫上木藥蒼白的嘴唇,說道,「脂粉並不適合你,只會把你的美掩蓋。你這個樣子,就很好了。」

「秋郎!」木藥便倒到秋意雲的懷裡,心中盤算著要分多少晚將秋意雲吸乾。

「木兒,你太傻了。」秋意雲抱著木藥,心中盤算著還要撒多少個謊才能回去和義父睡覺。

木藥便抬起頭,雙眼淚汪汪地說:「秋郎,你難道就不能再擁抱一下我?溫暖一下我麼?」

秋意雲答道:「你現在這個身體,更不適合歡愛。應當好好養病。等身子好了,再說其他吧。」

木藥卻道:「你莫不是嫌棄我殘病之身?我這個病,根本好不了!」

秋意雲卻道:「聽聞《玄金寶典》可強身健體,祛除寒病,不知它可否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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