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陳棋瑜本來怕令玉花又來痴纏,別的都不怎麼擔憂,最憂懼的是令玉花亂摸之下會發現他是真男人,一旦讓那秋意雲知道他是假太監,也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教他如何不忐忑?怎知今天一到大廳的時候,便看到令玉花又穿著襦裙舉著酒罎,在別家的桌子上賣弄風騷了。

只見那桌子上坐的是武當子弟,穿的都是一色的道袍,其中一人儀態不凡,年紀又比其他子弟略大一些,估計就是他們的領頭人,而那令玉花也纏著領頭人不放,一時要灌他的酒,一時又要摟他的脖子。

陳棋瑜倒是有點明白令玉花的策略了,令玉花四處糾纏男人,卻從不停留,只是為了傳播自己是『淫蕩老闆娘』的名聲,好讓別人從不疑心『玉花娘』是個男人。而令玉花專纏些不會回應他的男人,比如正經有禮的陳棋瑜、知道他底細的秋意雲,又比如眼前這位正經的道長。

陳棋瑜轉頭去看秋意雲,見到秋意雲也是見慣不怪的淡定,便小聲問道:「那人是誰?」

秋意雲說道:「那人是武當最近很得力的一位道長,無患子。跟著他的那幾個,都是些青年才俊,按輩分也就叫無患子一聲師叔吧。」

「他並不是掌門?」陳棋瑜問道。

「那種陳舊門派,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掌門的,都是論資排輩,大家一溜的排隊當掌門,只是等輪到你了,早已白髮蒼蒼啦。」秋意雲語氣頗有幾分不屑,「現任的武當掌門除了白頭髮多些外,也沒什麼出眾的,若不是無患子這等『資歷淺』的撐著,恐怕武當還會被人看不起呢!」

陳棋瑜笑笑,說:「原來江湖也興這一套。」

秋意雲拍了拍手上那把摺扇,說:「教你見笑了。事實上,沒地方不是這樣的。也幸虧我是家中獨子,否則這樣的私生子恐怕上不得檯面,更遑論接掌天下一莊了!」

陳棋瑜搖搖頭,笑說:「意雲兄言重了,以閣下為了一把心頭好的摺扇而大開殺戒的魄力,區區『私生子』的頭銜如何能絆得住你?」

秋意雲微微一愣,也是笑,陳棋瑜也在笑,二人便對視著,一邊笑一邊坐下,吃早飯的時候也彼此說笑,滿口的兄弟,親熱得很。站在附近的令玉花不時瞟他們幾眼,心裡笑道:怎麼兩隻大狐狸在那邊皮笑肉不笑呀?

令玉花又給無患子添酒,笑道:「道長多喝杯呀!」

無患子冷冷道:「喝這麼多做什麼?」

「不喝多些怎麼醉呀?你不醉,奴家哪可佔你便宜呢?」說著,令玉花又弱柳扶風一般地歪倒在無患子身上,眨眨春水般的眸子,真是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無患子皺起眉頭,要將令玉花一把推開,怎知令玉花卻不依不饒,靈蛇一般地纏著他的手臂,又抬起腳來勾住了無患子的腰,這姿勢真是夠情色的,全客棧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聚焦到此處來。

令玉花一邊緊緊纏著無患子,一邊撫摸著無患子的臉,說道:「久聞無患子大名,今日一見,才知道長的風采是如此迷人的,著實令奴家心神盪漾,不能自持!」

陳棋瑜本以為這位道長會很尷尬,但這位道長臉上還是極冰冷的神色,而他臉上的神色,就如同結冰的湖水一樣,沒半點裂縫。

無患子快速地握住令玉花的腳踝,接下來的幾招都極快,像陳棋瑜這種不會武功的人看來,無患子簡直就像是沒有出手,只是動了動衣袖,令玉花便飄到門外去了。

幸好令玉花做慣偷兒,輕功那是極好的,被甩出的時候,很快就掌握住了平衡,並沒有很狼狽地跌倒,而是飛到半空,再如葉子般緩緩降落。

令玉花粲然一笑,說道:「真是正經人!」說完,令玉花便招惹別的客人了。一般客人見令玉花雖然放蕩,但起碼是個女子,又是個貌美的女子,就算不接受,也不會太讓人難堪。眾人都暗道這個無患子正經道學,果然不假。令玉花對於被武力甩開,似也不怨憤,依舊笑面如花地招呼客人,待眾人用過飯後,他便回房去了。

待到了夜裡,令玉花便卸去了脂粉,拆了髮髻簪環,將花裡花俏的衣服都脫去,穿上乾淨的麻棉衣服,頭髮隨意盤起,乾淨沒修飾的臉上才顯現出原來的輪廓,是個清秀的男人,但也不至於白天裡頭那麼妖里妖氣的。

「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好看點。」一把聲音自黑暗的房間角落傳出。

令玉花手裡拿著的那盞油燈,只有一豆的燈光,無法觸及角落的陰影,而聲音卻是從陰影中傳來。好像那裡潛伏了什麼鬼怪一般,無聲無息地就來了。他竟然不察。

令玉花將油燈往暗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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