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所以不用怕啦。」
「哦……」
「不過壞訊息是,他也喜歡男人。」秋意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以前和石小米搭夥幹過幾宗大買賣,交情不淺,恐怕從他身上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陳棋瑜愕然半晌,說道:「秋莊主的意思是要陳某……」
「是,我覺得陳大人可以嘗試施展美男計。」秋意雲說明了意圖。
陳棋瑜愕然:「我……美男?」
「陳大人,請對自己有點信心,你除了是太監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完美。」秋意雲頓了頓,露出笑容,說,「而且太監也是有太監的魅力的……我看花娘子這人性情怪異,說不定就喜歡你這一型的。」
陳棋瑜很想撬開秋意雲的頭骨,看看他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此人喜歡比自己大上幾十歲的太監,而且還認為太監勾引一個扮女人的朝廷欽犯是理所當然之事。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楊逸鳳突然開口,「不如試試吧?你們讀書人不是常常說什麼『捨身取義』嗎?要玉花娘喜歡你的身,那你就捨身成仁吧。不過是一個臭皮囊而已。」
陳棋瑜定了定神,清咳兩聲,說道:「時候不早了,兩位請休息吧。」
說完,陳棋瑜就回屋子,關上門。
秋意雲握著楊逸鳳的手,笑眯眯地說道:「陳大人說得對,我們快休息吧,爹爹。」
楊逸鳳看到秋意雲的表情,只覺得他有點像不懷好意的狐狸,眼裡還冒著綠光的那種。那種精光刺眼得教楊逸鳳想忽視都不能。
秋意雲摟著楊逸鳳的肩膀,一邊推開門,一邊說道:「爹,門檻在這兒,小心別絆著了。」
換著誰是楊逸鳳,都必然十分不喜歡這個稱呼。聽起來就像是嘲笑一般,嘲笑他年老,嘲笑他斷子絕孫。但是楊逸鳳本人卻其實不大介意,一來是他很早就接受了自己的缺陷,二來,秋意雲的語氣聽起來也不像是嘲笑。
秋意雲甜糯糯地叫著,好像是乖巧的幼子一般——當然,如果他的手沒有在亂摸,那就更像了。現在一邊摸著楊逸鳳,一邊充滿愛地喚『爹爹』,給人一種變態的感覺。
秋意雲解開了楊逸鳳的紫金大袍,楊逸鳳裡頭穿著層層疊疊的衣物,都是秋意雲唯恐他怕冷,幫他一件件地穿上去的。因為旅途勞碌,覺得綁蝴蝶結不方便,容易鬆掉,因此他腰間是精緻的革帶,但革帶又過分單調了,因此秋意雲在革帶中央繫了一條紅繩,紅繩下端綴著一個鏤空花影的玉佩。
秋意雲將玉佩解了下來,問道:「爹爹喜歡這玉佩嗎?」
「不喜歡。」楊逸鳳迅速地回答。
☆、第十二章 爹爹【H;慎入】
秋意雲笑著將玉佩摔到地上,精美的玉佩頓時摔成了玉碎。
楊逸鳳看著地上的玉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隨後又悠悠開口:「摔了就喜歡了。你要真這麼喜歡我,不如把它一塊塊黏起來吧?」
秋意雲先是愣了愣,然後又笑了。他笑著將地上的玉碎一塊塊地撿回來,柔聲說道:「這個恐怕黏不回來了。趕明兒我讓人用金將它鑲好,你說可好?」
楊逸鳳冷著臉說:「不必。我累了,想睡。」
「好,等我為爹爹鋪床。」秋意雲俯身鋪好了床,扶著楊逸鳳坐下,又去打來而來熱水,說要給楊逸鳳洗腳。
楊逸鳳的腳浸泡在水裡,暖呼呼的,覺得也挺舒服,便閉起眼來讓秋意雲洗著了。
秋意雲是風月場的人,見過很多美麗的腳。他記得有個少年小官,就是以極美玉足出名的,那腳真的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樣,指頭圓潤,面板光潔,真真是冰肌雪膚。
而楊逸鳳的腳,算是秋意雲見過最老的腳了。儘管楊逸鳳臉上衰老緩慢,但腳還是騙不了人的。而且楊逸鳳是常常勞動、博鬥、行走的人,腳底上結著厚厚的繭子,而腳背上青筋和骨骼都很突出,感覺只有一層皮勉強包著,實在說不上美觀,只能說是一雙很普通的腳。
秋意雲看著這雙腳,卻滿眼柔情,說道:「你走過很多路嗎?」
「什麼?」楊逸鳳皺眉。
秋意雲以溫柔又擔憂的語調說:「累嗎?」
楊逸鳳心裡回答:不累,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跑掉,馬不停蹄地跑,離你越遠越好。一直被你這麼戲弄著,那才叫累。
秋意雲拉直了楊逸鳳的腳背,然後以側臉貼著楊逸鳳的腳背,緩慢地蹭著,有時,睫毛還會掃過腳背,給楊逸鳳類似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