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蕭天翊怒喝,又引得一陣咳嗽,“要你去就去,多什麼事。”
“是是是,奴才、奴才這就去……”公公嚇得雙腿打顫,急急奔思過堂而去。
“咳咳咳……”蕭天翊倚在床頭不住的咳嗽,曲亭鶴只得遞給他些鎮咳的藥服下。
“少動怒!”曲亭鶴喝他,睨了眼蕭天翊手裡的畫像,“你娘?”
蕭天翊點點頭,“這畫我從小帶在身邊,現在卻到了李逸孟手裡。”
說話間,白雪已帶著兩幅畫進來。露在外頭的脖子還帶著鞭痕,是那日蕭天翊命人賞的。
“殿下……”幾日不見,蕭天翊的臉色更差。白雪望著床上的人心中一片酸澀。
“畫拿來,你繼續回去思過。”蕭天翊伸出手,絲毫不看她一眼。
“殿下,雪兒知錯了。”眼淚當真流了下來。
“拿來!”蕭天翊在床上重重一砸。
曲亭鶴生怕他再咳嗽,從白雪手裡取過東西遞給過去,又朝白雪努努嘴,示意她出去。
白雪看了看床上的人,咬咬牙還在地上跪著。
“果然……”蕭天翊取出其中一副畫開啟,再和李逸孟送來的對比。
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李大人送東西過來的時候,還說了什麼?”蕭天翊問門口跪著的公公。
公公膝行過來,“李大人說那假太子當時就是憑這幅畫冒充了太子,並且他練功的時候常常將這幅畫開啟來看。”
“開啟來看?”蕭天翊疑惑,拿起畫細細的看。眉峰忽然一蹙,他將畫從裱捲上輕輕揭起。畫與裱卷之間,夾著一張圖。圖上畫著人形象,用小字標出了各種奇怪的穴位。
“走穴^圖竟然藏在這。”曲亭鶴吹吹鬍子,“江湖人找了這麼久的秘籍殘頁,竟然藏在祁皇寵妃的畫像裡。”
“怎麼會,這幅畫明明……”白雪訝異。
蕭天翊垂手將畫放在一邊,竟閉起眼笑出了聲。
“殿下。”白雪愣住。
蕭天翊越笑越大聲,幾乎要擠出淚,“原來四年前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將畫換了呀,哈哈哈……柳杏生啊柳杏生,你居然,你居然苦心設計了這麼多年。”
一屋子的人不明所以的看他。
“可是到頭來呢,你看看我們,哪一個有好下場了?”他摩挲著畫上的人,像是透過畫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殿下,到底怎麼回事?”白雪擔憂道。
“白雪。”他垂眸,冷眼看跪在地上的女人。“柳杏生的下落查的怎麼樣?”
白雪欣喜地迎上他的目光“一直在追,已有了些眉目。”
蕭天翊點點頭,“思過以後再說,柳杏生的下落你繼續查,務必將人盯緊了。”
“是!謝殿下!”白雪連連點頭,喜不自禁。
“但是。”說話的人面色一冷,“以後要是你再敢動楠兒一根手指頭,可別怪我不念舊情。”話剛說完,頭忽然一陣劇痛。
曲亭鶴見狀,連忙過去給他號脈。“藥起作用了,如何?現在感覺如何?”
蕭天翊死抵著額頭,張口就是一口血。
“殿下!”白雪再顧不得其他,一把上前握住他的手,“是不是真的?他們說你在替林正楠試藥,是不是真的?!”
蕭天翊睜開眼望向一旁的公公,“是誰傳出去的?”
“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公公連忙跪地磕頭,“小的今天見房裡侍候的幾個丫頭聚在外頭嘀咕,估計,估計是她們多嘴!”
“趕出宮,一輩子不許再進燕京。”蕭天翊吩咐,“要是再有人多嘴,直接割了舌頭。”
“是是是!”公公領命。
“殿下,林正楠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對他!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白雪在床邊跪著聲淚俱下,“殿下為什麼不能好好治病,為什麼要為了他……”
“出去。”蕭天翊冷聲打斷,“多說一句,別怪我一視同仁。”
白雪抓著他的手不住搖頭,公公只能上來將她拽出去。
“放開我!”出了門,白雪一把甩開公公的手。
公公忙哈腰,“白姑娘你也體諒點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主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一心一意都在那屋的公子身上,你又何苦……”
“一心一意?”白雪冷冷挑眉,轉而問道,“李大人現在何處”
公公不明所以,又不敢多問,“應該在明鑾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