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李大人將那個人單獨關去……”
蕭天翊的手驀地捏緊,“講。”
“關在了承歡殿。”
皇宮最偏的西北角,因為少有人居住還沒來得及修葺。院牆上的牆漆斑駁一片,燒焦的梧桐樹斷在窗戶口,將原本就少有的陽光阻隔去更多。
林正楠將門推了推,依舊紋絲不動。明明是炎夏,屋裡卻冷得人骨頭髮寒。
承歡殿,祁皇的男寵們住過的地方。
南風在當世並不盛行,往往只有有錢人才會有閒情上小倌樓找樂子。即為找樂子,就沒有多少人會去談感情。男人侵佔男人,本來就不是單純貪圖肉體上的愉悅,那種難言的征服感是多少個女子都給與不了的。
祁皇的承歡殿先後住過十七個男寵,這些用來發洩獸^欲的男寵,往往一個死了,就立刻再找一個換上。有的時候連祁皇都沒有發現,在自己身下哭喊的人早已不是先前那一個。
承歡殿,承君之歡,光是名字就給住在裡面的人打上了屈辱的烙印。
這些不用別人告訴林正楠,牆上掛著的十七副畫已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一切。十七副,每一幅都畫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做著他難以想象的屈辱動作。如今自己被關在了這,怕是早被人當成紀太子的男寵了吧。
他頗為在意的看了看牆上空著的一處,那裡本應該還要掛一幅畫,只是祁皇還沒來得及寵幸他的第十八個男寵就已魂歸西天。陰差陽錯,這空著的一處倒像是為他準備的。
遣走手下,蕭天翊一個人往承歡殿走。雖已在這宮中活了十幾年,這一回卻是他頭一次來這個地方。兒時常聽嬤嬤們說這裡不乾淨,裡面住的都是妖精似的狐媚子,不男不女雌雄難辨,他便從來不敢接近。
“參見太子!”門口十二個侍衛行禮。
“平身。”蕭天翊應了,繼續往裡走。
“太子殿下,李大人說……”門邊的侍衛將他攔下。
蕭天翊不悅的瞥過去,“李大人”這三個字倒是處處都能壓著他。
“李大人又說什麼?”他挑了挑眉,“他既然給我安排了男寵,怎麼,你們是想叫我辜負李大人的一片苦心嗎?”
“小人們不敢!”侍衛跪倒一片。
“不要聽信那些我和李大人不和的傳言。”蕭天翊握住門上的鎖,淡淡掃了一圈腳邊的人,“他的話,我可是從來都不敢不聽。”
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