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進懷裡不說話。柳杏生練了通慧內功,楚不復受了他一掌還能站著,實在應該慶幸對手沒想這麼快要他的命。
“頭番紀闋勝。第二組,荀夏樓……”
“慢著。”那廂剛剛得勝的紀闋開口,“如果紀某沒記錯,到了第四輪,頭番贏的人可以用擂旗。”
傳名的禮官一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楚不復手下的弟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拿劍指他道,“紀闋,剛剛贏了我們掌門那是你運氣好,在場英雄這麼多,你當真以為沒人可以贏得了你嗎?”
紀闋不以為意,又對那禮官笑道,“不知是否有此規矩?”
禮官點點頭,被他笑得直冒冷汗。
四輪頭番,贏的人可以插上擂旗接受在場任何人的挑戰。若是比到最後無人能挑下擂,直接可判此人獲勝,成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若是戰敗,則可由勝的人決定是繼續插著擂旗接擂,還是按照四輪原本的順序比下去。
細琢磨下來,插擂旗其實於擂主本身不利,當初定這個規矩無非是給武林大會多添些彩頭。據說幾十年來這面旗只用過兩次,並且那兩人最終都沒能守住擂主的位置。現在這年紀輕輕的紀闋,又哪裡來的這份膽識?
於是有人開始竊笑,笑紀闋自視過高,又要步前人的後路。
“這淌渾水我看你還是不要去趟了。”楚嘯提醒一旁的蕭天翊。這武林大會他早無留意,到第四輪僅剩下十八個門派,大金牙仍不在其中。什麼請戰貼,分明就是將他們戲弄了一番,如果不是賦兒一直吵著要看,他早就帶人回瀾笙閣了。
蕭天翊點點頭,本來他也沒有和紀闋交手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李逸孟那邊準備何時動手。
護場已將擂旗插上臥龍臺,紀闋對臺下眾人施了一禮,“紀某不才,向諸位英雄討教一二。”
機會難得,剛剛在前三輪輸了的人哪個不想試試,一時全都衝上了臥龍臺,把紀闋圍在了中間。
“既然如此,便一起來吧。”人圈中的紀闋笑道。
整整三個時辰,夕陽恰巧落在了臥龍臺的後方。
看席裡的曲紅面色凝重。“大人,已經三個時辰了,再這樣下去那個人恐怕……”
“哼。”李逸孟冷嗤一聲,“你別忘了,他也是我們要除掉的物件之一。”
“是。”曲紅遲疑道。那個假太子守擂守了近三個時辰,六派掌門已傷了五個,更不用說其他的人。通慧內功固然足以睥睨武林,但倘若沒有心中的執念,一個人何以做到如此地步。他為什麼冒充太子,他要的是什麼,皇位?權勢?
“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來指教一二?”紀闋倚在擂旗的旗杆上,雙眼已經看不清東西,嘴角依舊執拗的翹著。
他要的是什麼?
要抱六派負喻泉之仇,要掌握權利從此不再任人欺凌,還有什麼?
大概還想為一個人守住江山吧。那樣,那個為責任放不開手的人就再也找不到藉口了吧。
他自嘲一笑,真可憐,居然能為仇人做到這一步。
“在下願向紀太子討教一二。”男子的聲音不響,卻壓下了整個擂場的躁動。
蕭天翊的瞳孔縮了縮,目光緊隨著走上臥龍臺的男子。
“谷主,屬下……”白雪卻在這時出現,面色慌張的附耳過去。一邊楚嘯將二人看了看,只在最後聽見了四個字,“情況有變。”
“一旁候命。”蕭天翊眉頭緊蹙,似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
“紀太子還不出招嗎?”臺上,林江書已將劍拔出垂在了身側。紀闋望著面前的青衣男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招架。面對這個人,他不能輸,卻又不能贏。
“那林某隻能先得罪了。”林江書將劍橫起,擺出落花飛英劍的第一式。
殘雪落花飛刃血,君子堂的落花飛英劍從來以美、快二字聞名。而君子堂這麼多代掌門裡,又數前堂主林江書的劍舞得最好。
底下眾人全都噤了聲,一則因為林江書的劍舞得太美,二則因為從剛剛就一直呈壓倒之勢的紀闋,這一會竟然被林江書逼得處處被動。
林江書抽回一個劍花,腳底忽然一陣虛空。以他目前的恢復狀況,出手還是逞強了點。
紀闋見狀連忙收回一掌,“林堂主身體不適?”
林江書卻不領他的情,又是一劍刺上。五派掌門已敗,他若再不出手,局勢必然悉數倒向朝廷那邊。
“林堂主切不要勉強行事。”紀闋勸道,想將林江書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