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林正楠腳上穿著的那雙雲絲緞的靴子。
“不……不倫不類……哈哈哈……”蕭天翊直笑得岔氣。
為了節約路程,他們一路上取的都是人煙荒蕪的僻靜小道。蕭天翊怕林正楠發飆,在沒人的地方殺人洩憤,硬是強忍著憋了一路。現在看到柳杏生額角突跳的樣子,他是怎麼也忍不住,將肚子裡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林正楠一記眼刀直插身後人的命門,無奈現在就是拿把真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阻止不了他笑了。
柳杏生強壓下嘴角的抽搐,忽視掉林正楠頗為新穎的打扮,問道,“這位是?”
已經失控了蕭天翊不讓人注意都不容易。
蕭天翊極力剋制住笑意,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上前拱手作揖道,“在下極樂谷蕭天翊,久仰玉面畫師柳杏生的名號,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哪裡,蕭谷主乃一派之主,在下只是區區一介文人,應當是柳某的榮幸才是。”柳杏生忙還一禮,將蕭天翊扶起。
方才蕭天翊笑得狂放,現在這樣靜下來又是在近處一看,柳杏生有些看呆,不禁微微張開了嘴。
“柳先生怎麼了?”蕭天翊疑惑道,雖然幼時與柳杏生有過一面之緣,但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未有深交,柳杏生這個反應著實讓人不解。
“哦,沒什麼,只是早就聽說蕭谷主一表人才是難得的美男子,今日一見發現遙勝傳言三分,讓柳某不禁自慚形穢。”柳杏生收了收神。
“柳先生過謙了,柳先生既然被譽為‘玉面’畫師,儀表又怎會在蕭某之下呢。”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江湖客套做的頭頭是道。
在他二人寒暄的功夫,有下人過來通報。
“堂主,子淳回來了。”
“嗯,知道了,讓他等會直接來墨池見我。”林正楠應道。
“子淳嗎?”柳杏生插話道,“倒是許久沒見過他了。”
林正楠睨他一眼,“你這許久還真是久了些,都是按年算的。你許久不見的又何止他一個。”
柳杏生抿唇一笑,“你又在氣我不告而別了,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不下十次,可不要再怨我了。”
“你再道歉個十次百次都不夠,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快活逍遙,還好意思叫我原諒。”林正楠說話孩子氣十足,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兩位的感情真是不錯。”蕭天翊倚著假山石,吊著眉毛看他二人閒聊。“看來林盟主和在下還是生分的很,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對柳先生才是真性情。”
林正楠被他說的臉一紅,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柳杏生都不好意思再看,口不擇言道,“蕭谷主哪裡話,在下對蕭谷主也是真心實意的。”
說完,才知語失,三人默契的陷入一陣沉默。半響之後,蕭天翊才“哦——”了一聲,那調調怪里怪氣的,揚著尾音還拐了個彎彎,讓林正楠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光顧著說話了,還沒有為蕭谷主注備廂房,是在下失誤了。”林正楠忙轉開話題,叫來下人吩咐道,“為蕭谷主準備一間廂房,找人好生伺候,再給五大掌門發帖子,讓他們來見我。”
下人一一應允,退下去著手準備。
“蕭谷主請隨意,等五大掌門到了之後,蕭谷主一定可以解除誤會的。”林正楠話雖說得正經,卻不敢看蕭天翊的眼睛。
“勞林盟主費心了,盟主的真心蕭某感激不盡。”蕭天翊滿袖瀟灑的一抱拳,跟著下人去了廂房,留下林正楠在原地死咬著牙,在心裡將他罵了十遍有餘。
“正楠,一切可都順利?為什麼蕭天翊跟著你回來了。”此時只剩下柳杏生與林正楠兩人,柳杏生不再遮掩自己的擔憂,將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
林正楠看著柳杏生,兩天來的疲憊緊張,在見到這個人時才算真真的得到的解脫,滿心的勞累都附在一笑中散去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晚些時候去找你。這人是敵是友還不能斷定,你也小心一點。”林正楠說著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我先要去見一個人。”
…
君子堂最初的創立者,是一位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他不僅習得一手精妙的劍法,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是武林難得的雅士。在他看來,武學不光光追求外在招式,習武之人的品行也是至關重要的。只有身正才能舞出真真的好劍。他將門派命名為君子堂,就是要門下之人修身養性,人人都做一個個堂堂正正的君子。
眼前這方墨池,據說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