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聽他這麼一說臉又紅了。自從見了蕭天翊,他的臉就特別不爭氣的總是紅。想到這幾日,如廁,沐浴,更衣,樣樣都是蕭天翊親手為他操辦,不說身子被看了個光,估計摸也給他摸了個遍。難得他想出去透個氣,還是蕭天翊將他抱在懷裡坐在屋外透的。來來往往的下人看看他們,又斂首匆匆的走過,竟然沒一個表現出詫異。
林正楠撐著桌面站著,低著頭儘量不讓蕭天翊看到他通紅的臉。“我也想快點好,總是在床上躺著給你添麻煩。”
“你要跟我客氣到什麼時候去。”蕭天翊垂下手,語氣透著不滿,“你住在這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林正楠給他一句話噎著,心想這蕭天翊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情^事。“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放心傅先生。都這麼久了,他和爹還一點訊息都沒有。如果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他現在一定有危險。嘶——” 他說著皺起眉,腹上的傷口還是有些疼。
蕭天翊看了他半響,突然走過去將人打橫抱起。
“喂……”林正楠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蕭天翊託了託他的身子往床邊走,“你要真想好,就乖乖給我躺著休息。傅如海的事情我會幫你辦,你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逞強。”
林正楠給他裹在被子裡,挪挪身子把腦袋露出來,愣了會笑了出來,“嗯,多謝了。”
☆、第二十章 新的開始
春^色褪盡,五月初夏,薔薇點點嬌,古樹盛綠,濃蔭似水。
林正楠已在極樂谷養了大半月的時間,傷勢痊癒,人愈發的管不住腿腳。每日連張椅子都坐不熱,人就耐不住的要到處走動。蕭天翊勸不住他,索性隨他去了,只命谷中人小心跟著,也不限制他的去處,偌大的極樂谷隨便他晃悠。
午後小憩方起,蕭天翊在正堂坐著,手頭無事,便命人取來一軸畫卷拿在手中細看。正看著,侍衛匆匆來報。
“谷主。”來人斂首而跪。
蕭天翊放下手中的畫軸,側身倚靠在軟塌上,抬手示意那人繼續說下去。
“稟谷主,在唸蘿壩附近發現了谷內影衛的屍體。”
蕭天翊的瞳孔縮了縮,將堂下之人打量了一番。死了人的事情很平常,沒有必要特意彙報,除了發現屍體的地方有點令人在意。
“接著說。”他冷聲道。
“據核實,此人應是前一陣子派出去打探傅如海下落的人。”侍衛言罷起身,從袖間抽出一軸畫和一方錦帕呈給了蕭天翊。“屬下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
蕭天翊挑起錦帕一角,輕輕一抖,將東西展開。
“蕭天翊親啟。”他輕念出帕上的字,面色漸沉了下去。這個人殺了他的手下,甚至一直追蹤到了念蘿壩的附近,殺人而後留書,用這樣的方式將訊息轉達給他。
這分明就是在挑釁。
“先下去吧。”他略帶慍色的吩咐,侍衛自然懂得看人臉色,道了聲“是”,匆匆退了出去。
將錦帕放至一邊,蕭天翊起身,挑開畫上的絛穗,畫軸順勢一滾,卷中所畫便呈現了出來。
“嘭——”執畫的手驀地一抖,畫軸摔在了桌子上。“不可能……”他顫聲道,拿起畫又細細看了幾遍,之後又拿出先前看的那幅畫仔細比對。
“怎麼可能……”他膝蓋一軟頹坐在軟塌上,手裡緊緊攥著那兩幅畫,無法相信擺在眼前的事。
“蕭谷主?”林正楠剛晃悠進正堂,就看見蕭天翊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喚了一聲,見蕭天翊竟然沒有反應,只得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一垂,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兩幅畫。
“你……你怎麼到這來了,不是去林子裡散心去了嗎?”蕭天翊收了收心神,掩去方才的失態。
“承蒙蕭谷主照顧的周到,林某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所以特來道謝。”林正楠刻意端起生分的調子,並在“照顧”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蕭天翊知道他這是故意拿話堵他,不禁失笑,手卻不動聲色的想要將兩幅畫收起。
“這是什麼?”林正楠哪裡肯放過他手上的動作,忙湊到他跟前,將他手裡的東西打量了一番。畫中的女子披著鳳冠霞帔,噙著出嫁女子一貫的羞態,眸點星塵,靨若秋水,笑意從眼中一直衍生到心裡,叫人也不禁跟著暖了心。
林正楠越看越覺得這畫蹊蹺,毫不客氣的從蕭天翊手裡奪了過來,仔細的審度了一番。“這是喻泉的畫?”他轉頭問蕭天翊。雖然這幅畫沒有任何落款,但他好歹學了幾年的畫,名動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