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囊路��
一臉討好的看向白曉圖,“常郎。。”
“別叫我常郎!”白曉圖無奈的又重複一次,抬眼一看,這才發現對方洗去臉上汙垢後的模樣——算不上好看,模糊的,只能說看起來給人一種怯懦溫柔的乾淨。
“我要去找道士了,你要不要跟我來,不要就算了!”白曉圖用餘光瞟了一眼身後的離魂;邁開步伐。
離魂一見白曉圖要走,裡面撲上去,牢牢攥住他的手腕。“常郎,安餘等了你好久了,你不要再丟下安餘了。”
“哎呀,說了我不是。。。”白曉圖本來還想說下去,可看到一臉悲嗆,活像是被生離死別的離魂後,動了惻隱之心,“算了,你愛叫什麼就什麼吧!我要去找雲青。”說完,就哼哼一聲,自顧的走出幾步
路。
而後。。。。
又退回到離魂的身邊,口氣有些不好的說“你知道要怎麼才能回到剛才的地方嗎?”好丟人,他決定不會說他不認識路!!!!!!!!!
“不要!”離魂第一次說出了‘我等了你好久什麼’之外的話來,警惕,滿是不願的拽住白曉圖的衣袍。
第十七章
白曉途不悅地撅起他那粉嘟嘟的紅唇,往回,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但離魂就是死不肯撒手,蒼白如紙的面龐帶著滿是倔強與不安的神情,好像是在怕白曉途會突然憑空消失一樣,非但不放手反而攥得更緊。從內心深處,幾乎是本能的感到了不安,他的神志雖然混沌不清,但有個聲音卻像烙印一樣印在他的腦子裡。(“安餘,記得等我回來。。。”)使得他記得,在這漫長的歲月等待中,他究竟是在等待什麼。
印象中那人的五官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像是有一團霧遮住了那人的面容,難以窺見其真容,唯一記得得就是那人身上的淺藍色衣袍。
離魂的眼睛覆蓋著一層乳白色的薄膜,而這層薄膜就是他將白曉圖誤認為是他口中的那個人的真正原因——一樣的衣袍,一樣的動作。
白曉圖皺起眉頭,苦思冥想的去回想離魂到底叫什麼名字,恩。。餘安?餘安。。好像不對,安餘?。。。安餘,應該是這個名字吧,他不太確定的想,試探性的小聲叫喚了一聲,很快的就得到了對方的回應,還是那句久久不變的‘常郎’,他佯做輕鬆狀,“安餘,要不。。你先在這裡等我,等我找到道士後我就馬上回來接你,我說真的,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他抬起胳膊,握拳,豎起兩根手指,做出指天發誓的樣子,但等了一會都不見離魂的回答,疑惑的側頭看去,入目的是兩條水痕從離魂那不正常的蒼白的面頰邊緩緩流下,沒有血色的唇瓣開開合合,說出的話細若蚊吶。
白曉途著實被嚇到了,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一小條四方形的米黃色小手帕,上面還繡著一個‘白’字,字跡清秀文雅,一看便知道出自女子之手,他拿著手帕胡亂地在離魂的臉上抹擦,“你幹嘛哭啊,我又不是真的要丟下你,等我找到道士就會馬上回來找你的。”
有時候,一句話就是一個契機,而白曉途不經意說出的話,就像一個錘子一樣,狠狠地敲碎埋藏在離魂內心深處的那顆名為過往的記憶玻璃球。
熟悉的,遺忘了的,被忽略的,愛的,恨的,歡的,喜的,悲的,傷的,通通都浮現在腦海之中,曾經的過往。
“怎麼又哭了,安餘你的臉都快變成小花貓了。”
“哼,就是要哭,你要是不哄我,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別!好安餘,你要是不理我,那我的心都要碎了。”
而在他印象中最保留得最為深刻的,最為刻骨銘心的就是那人男人離去前的那一句話,“安餘,記得等我回來。。。”
離魂乃日記累計的怨與恨所產生的形體,只是當怨與恨不復存在於心底的時候,離魂便已經不再是離魂了。
突如其來的金黃色光芒包圍住了正在哭泣的離魂,“常郎。。為什麼還不來找安餘。。安餘好恨。。好恨啊。。”
那光芒看似柔和實則霸道,硬生生的把正在給離魂擦拭眼淚的白曉途推了出去,讓他那意外渾圓的臀部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受到光芒的影響,白曉途不能再維持人形,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由人變成小兔子,卻無能力挽回,身上的衣服散落在了地方,覆在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從衣服堆裡逃出來,看到的卻是被光芒包裹住的離魂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直徑約有三四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