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但用同樣只愛承受的身子去擁抱另一具身體,只感到無力。
他們從被男人進入過身體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完整的男人了。
強勁的力道,霸道的氣息,還有寬厚的胸膛,曾經是少年的他們,多麼渴望成熟男子雄厚的懷抱?
他們飢渴著,卻無可奈何,無法見到愛戀的男人,只能整天精心裝扮,用美麗的外表掩飾自己的脆弱。
突然有人發出尖銳的叫聲。暗自哀傷的眾人們被驚醒了,所有人都往發聲處看去。
一個披頭散髮的美麗青年站在房門前,對著紫衣男子發出淒涼的叫喊聲。 _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來這裡?你這個——賤人!」青年瘦弱的身子不斷地發抖。他見過他!在半月之前,在他還未滿二十歲之前,他見過這俊美卻冰寒的男子。
他是凌不羈迷戀的唯一一個成熟男人。
「為什麼你能迷惑堡主的心,我卻剛滿二十歲便被遣進這個冰冷的院落?」青年慘白了臉,淒厲地責問。
面對他的恨意,靳天塵只彈了彈手指,隔空點了對方的啞穴。青年駭然睜大眼,無聲地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冰的黑眸淡淡一掃,讓那些想上前質問的青年們望而卻步。
這是一個可怕不下於凌不羈的男人!
風吹得樹葉颯颯作響,這裡果真寒冷,靜悄悄地疑似無人。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寵們,怎麼鬥得過武林高手?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忽近忽遠,驚醒了沉默的眾人。
幾個人移開身子,露出一扇老舊的鐵柵門,輕輕一瞥便可看清鐵柵門內的一切。
人影蹣跚地由遠而近,單薄削瘦的身子似乎風一吹便倒,披頭散髮,衣裳寬鬆——在眾多美人中,少年邋遢得突兀,卻又是那麼的獨樹一幟。
找到平時坐的光滑石塊,慵懶地打著呵欠,睡眼惺忪地眯眼,當瞄到鐵柵門外探進來的一朵野菊時,緩緩地笑了。
笑如春風,吹皺了一波清池。
門外的每個人心皆一緊,儘管多次看到少年的笑,但每每再見少年獨特而蠱惑人心的笑容時,都不禁為之傾倒。
他笑,笑得恬淡,笑得舒暢,笑得自然,似乎無憂無慮,似乎與世無爭,更似乎放下一切,看破紅塵。看著少年的笑,再煩亂的心都會平靜下來,迴歸自然。
風揚起紫衣長袍,黑絲藍帶,靳天塵的瞳孔猛地一縮,少年的笑像是定格般,凝固在他的眼裡了。
那一刻,靳天塵也笑了。笑得旁人戰戰兢兢,不敢再觀望。
突來的凌厲目光,驚動了微笑中的少年。疑惑地轉頭,犯困的眼眨了眨,當把鐵柵外那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