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他高潮迭起,踩著對方的痛魂魄飛仙。
“果然是沒人能夠取代你。”他伸手握住晏青衫那隻斷腕,指甲掐入皮肉:“只有你能讓 我徹底滿足。你真主子若能應承來日把你還我,我就會再無二心,自此死心塌地。”
這一握他才發現對方了無反應,發現晏青衫已決意要把氣息埋斷。
“尋死?”他一把提起晏青衫發頂,捏開他口強迫他呼吸:“早先比這瘋狂十倍百倍的陣 仗你也經過,這會子是怎麼了,怕沒臉面見你先人?”
言畢他又騰出空隙,將交合處的粘膩鮮血抹上晏青衫頭臉,將他發提的更緊,端端正正對 著碑上蘇輕涯三字。
這動作之後晏青衫卻突然安靜了,所有痛苦的顫慄和喘息終止,沉默裡他將身後仰,腰彎 曲幾乎折斷,後腦迎風,以同亡的架勢狠狠撞上了梁宇前額。
一撞之中包含了他所有潛力,梁宇額頭眼角頓時鮮血長流,跌坐在地好半天都不能醒神。
出擊的晏青衫受創比他更重,可他居然能即刻站起身來,牙關緊咬,手間緊握著那支燭臺 。
“你瘋了!”地上樑宇跌跌撞撞閃躲,終於是躲過了第一記錐心之刺:“你殺死我,不怕 來日沒人策應,你主子功敗垂成嗎?”
這話叫晏青衫有片刻猶豫,那停頓的縫隙足夠他施展內力,不過是一個翻腕便折斷了晏青 衫左手骨節。
“居然妄想殺我。”他厲聲:“你想想,你主人可會容你一個婊子壞了家國大計!”
“我看家國大計可絕對不能靠你這等人來成就!”
不遠處突然有人發聲,聲方至人也已經如電襲來,一掌劈上了梁宇胸膛。
那掌力凜冽,梁宇口中頓時鮮血狂湧,栽在丈外人事不醒。
“你……”
來人開口,眼對著晏青衫,神色是不忍卒視的閃躲。
“幫我把關節接上。”晏青衫伸手,一字一句:“請你。”
一陣銳痛後關節複合,晏青衫彎腰拾起了那隻燭臺,迎風將臂高高揚起,那雪亮的三寸錐 尖頓時筆直無誤插入了梁宇眼窩。
傷口處熱血噴湧,劈頭灑了晏青衫滿身滿臉。
他立起身,這才感覺到後腦劇痛,胃裡一陣緊縮,催的他彎腰幾乎將五臟六腑全都嘔了。
旁側有人伸手扶他,他看見那人扯下衣角代他擦盡頭臉血漬,那衣料明貴,是刺著暗花的 銀色錦緞。
這便是他的真主子,隔著十數年歲月,一個他如今幾乎已不敢相認的故人。
他退後一步,垂了頭整理衣衫。
“放心。”他咬牙,下唇兩個深深牙印:“我殺了他,他的擔子便由我挑,不會讓您白白 受損。”
對面來人沉默了,抬眼望他,唇角掛著半絲苦笑。
“我會把事情處理好。”晏青衫繼續低頭,步履踉蹌往前邁步。
“你怎麼處理?”來人捉住他手臂:“那邊很快席散,我看也只有我幫你。”
“怎麼幫?”
晏青衫在原地側頭,眼角再次飛快掠過那絲譏誚。
來人細想片刻,將掌一拍說是有了。
“靜王義子梁思你聽過嗎?”他道:“這人其實你認識,小時候還和我們一起同堂唸書。 他是絕對可靠的,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那好。”晏青衫抬手:“你讓他在住處候我,再找些人聽我差遣,我會打點好一切。”
言畢不勝疲累,手扶住雙膝深深喘息。
“走吧。”他強挺起脊背:“叫人送我和梁宇屍身回府。”
那背影單薄悽愴,瞧得他身後人終是有些不忍。
“你便沒話和我說嗎?”那人追上來和他並肩:“這次是的的確確苦了你,你是有資格埋 怨的。”
晏青衫聞言止步,不曾轉身,眼眺著遠方。
“那麼請您挖地三尺,將這裡每塊沾了汙髒的泥都挖了。”他道:“也請日後永遠別來叨 擾死去之人的寧靜。”
四
回到府院時已過了三更,蕭騁酒喝的半醉,還不曾落轎就有人前來通傳,說是晏青衫所住 別院出了人命,一席話頓時將他酒意吹了個乾淨。
他掠起衣襟,疾步奔進那燈火通明的院門,首先便看見一地鮮血,血泊中間梁宇張開雙臂 仰臥,眼窩上深插著一隻燭臺,看來是剛剛殞命不久。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他怒極撕吼:“侍衛呢,一個個都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