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早上,清晨的陽光斜斜照到窗欞,柔和得悄無聲息。
昨夜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過了一晚上,那個與他顛鸞倒鳳的人已經不見,似乎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方棠溪苦笑了一下,本來兩個人就是沒交集的,自己肯答應父母大張旗鼓地舉辦婚事,其實也只是想在成親前再見他一面。
他到最後終於肯來,自己也算是無憾了吧。
心情無意中被他知道,被他捏住把柄,以後就是想裝做根本不在意他也是不能了。以吹寒的惡劣性子,自己若是多有什麼輕薄舉動,多半是要被他藉此挖苦。
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實是不該再多想那個人。要在母親發覺之前把新娘送走,然後再跑到一個地方躲起來,等母親消氣。
新娘?
方棠溪此時才發覺現在是什麼時刻。昨天他揹著藍吹寒成親,結果藍吹寒忽然出現,讓他心情激盪,竟然忘記了本來應該存在的新娘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何方,到時父母問起,他該怎麼交代。登時冷汗涔涔,從背上滑落。
吹寒生性冷酷,不知把新娘塞到哪去了。
方棠溪正在焦急,門外有人姍姍走了進來。
這是個相貌秀麗的女子,看到方棠溪醒了過來,她腳步便微微停了停,朝下人擺了擺手,讓在門外等候的人退下。
「李……李……李姑娘?」方棠溪吃驚地看著眼前做少婦打扮的女子。雖然他只和那個秀才打過交道,沒見過李姑娘,但在成親之前,母親給他看過李姑娘的畫像,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