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跟我提他!?」雷夫人暴怒,一腳向方棠溪踹去。
他有些心神不寧,卻沒注意雷夫人一腳把受傷的方棠溪踢到一旁,撞到旁邊的神龕上。
這座月老廟年久失修,早就不復當年,連同桌椅都已腐爛不堪,被方棠溪一撞,神龕的一角登時塌了,上面放著的一個香爐摔了下來,砸在方棠溪的頭上。
藍吹寒一驚,上前相救已是來不及。此時雷夫人手挽出兩個劍花,讓他無法分心上前,方棠溪受傷後失血過多,又被雷夫人踢了一腳,反應有些遲緩,這個香爐竟然躲避不了,直直砸在額角,他感到有液體順著臉滑了下來,心想今日出門之前應該翻翻黃曆,看看是否不利於出行。
抬起手去摸一摸臉上的液體到底是不是鮮血,卻感到眼前漸漸漆黑,身子軟倒下來,連藍吹寒和雷夫人打鬥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雷夫人!難道只有妳家的孩兒是人,別人家的就不是了麼?」藍吹寒惱怒至極,只想將雷夫人擊斃於掌下,但又擔心方棠溪救助不及時,有個什麼閃失,只能先殺了雷夫人再說。但這女人狀若瘋狂,失了神智,武功招式根本不依常規而為,讓他一時難以取勝。
「姓藍的,你閃開!今日饒你不死!」
他臉色更是難看,一掌格開雷夫人,伸指去試方棠溪的鼻息,發現氣息微弱,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他要方棠溪活下去,否則今日發生的一切後果,都是他所造成,他無法原諒自己。
他轉過身,厲聲喝道:「雷夫人!妳若是再糾纏,休怪我不客氣了!」
雷夫人看他臉上殺機已現